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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翁气笑:“他要真孝顺,姚妇又没把剩下的钱带走,他咋不还咱?他又不是不知道长房当初是打了债据的!”
贾妪一时哑然,垂头伤心。
王翁见老妻如此,赶紧引她开怀:“虎宝这孩子,不知道那叫债据,还欠条?”
谈到长孙女,贾妪果然又欢喜:“虎宝说的没错,刻着欠了多少个钱的竹条,可不就叫欠条。
其实啊,这钱攒在咱手里挺好,要真叫她自己攒着,啧啧啧,不得全买成猪脂,糊在釜底。”
没过多会儿,王三郎抱一个哭包、后头还跟一个哭包,来到主屋前,听到二老的笑声,王三郎跟后头的阿蓬对视,都有了底气。
结果,贾妪只接过王艾,“砰”
一声,把三郎父子尽挡外头了。
“呜……”
王蓬又哭着跟阿父回去东厢房。
这夜开始,王竹恢复了往常样子,清早眼睛也不肿了。
王翁把三郎叫进杂物屋,备了两麻袋谷粮,六双草鞋,一卷窗席子。
王三郎心疼粮食,道:“他一孩子,吃不了那么多,一袋就行。
还有,咋还捎窗席子?上回已经为这事闹得……”
王翁叹口气:“阿竹是吃不了那么多,但现在那边不是你外姑舅了,你把阿竹送去,不得让人照看?不让人说咱家闲话?这粮是堵姚家嘴的!”
“哦。”
“窗席子更是!
到姚家后,你定要跟姚妇说明白,你侄女不是不敬长辈之人,她要真不舍得,就不会再制一张让你捎过去!”
“哦。”
“三郎啊,你也长点心吧。
阿葛转过年就十一了,小女娘的贤名难传,泼脏水却易的很!
你那……就那姚妇的嘴,破的跟筛子一样,被弃回娘家还不想着法败坏阿葛声名啊!”
“呀!
那可不行,阿父放心,我会按你教的跟姚家人说的。
我、我就是心疼那么好的窗席子,又、又给外人。”
“闭嘴吧。”
王翁瞧见阿竹朝这边过来了,赶紧呵斥三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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