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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刹住脚,对焦与等人道,“里外都关上!
要是付锦衾带着狗来找我,就说我病了,活着的时候都不见客!”
五两银子能不能活到明年开春都不知道呢,再付个买狗的钱,她就得砸锅卖铁了。
她要是跟张家人一样,也提出个没盖印就做不得数的说辞也说得过去,毕竟买狗这事儿,两人之间从头至尾都没立过契书。
但她实在不想沦为那类猪狗混账,只是纯粹的想躲过这笔账。
躲,或者欠着,都行,等她有银子的时候再还。
可她什么时候才能有钱?这城里总也不死人,好不容易没了一个,还是赔本的买卖!
姜染背着手转了一个来回,仍旧觉得心里不踏实,扬手往屋里一招,将一群人指挥到正堂伺候文房四宝。
她站在案前捡了只大圆毫笔,卷着袖子在砚台上舔饱墨,唰唰几笔落下几个大字。
而后端详着成品问林令,“你觉得怎么样?”
林令朝纸上瞄了一眼。
我觉得你在作死,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林令没敢吭声,她自己也并不满意,端着膀子愁云满布的摸了摸下巴,下了很大决心提起来,朝门外递了递手,“贴出去吧。”
“贴 大门上?”
林令踟蹰。
“不然呢?贴房顶上有人看的到吗?”
姜染哧哒他。
“我是觉得您要是想知会对面一声,不如亲自过去。”
林令好言相劝。
“废什么话!”
她要是好意思过去,至于写“布告”
吗?
焦与、林令二人只得领命而去,不多时,酆记漆黑的大门上多了张显眼的白条。
——付锦衾与狗不得入内。
她希望付锦衾看到以后不再与她往来,可这东西贴出去也是惴惴,总觉得下一刻就要有人叫门,而被她假想成债主的付锦衾,这几日根本没在乐安。
他在陪她“布施”
之后的第二天就带着折玉出城去了。
孝义六杰
天色越近隆冬沉得越早,至晚饭时分,位于玉宁地界官道外的酒馆便开始明灯。
馆内伙计攀上梯子,吹亮火折子,再翘脚探进去,两边的“时风”
二字便依次亮了起来。
折玉为坐在二楼雅间的付锦衾斟了一杯茶,眼睛却注视着窗外,喃喃道,“公子,这头的天儿比乐安冷多了。”
同样都是下雪,乐安细细密密,像不听话偏要哭的孩子。
这边却似断了生气,满山戴孝,松上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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