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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夜说,“孤这几日做噩梦,总是睡不好……”
他皱眉揉了揉额角,“还头疼。”
温以瑾便和他去了寝宫,一路慢慢和他说起这追人中的技巧,不得过于纠缠,惹人厌烦,也不能过于端着,徒增距离……
待到天黑之时,温以瑾再次上了龙床。
夜晚寝宫中灭了烛火,黑暗的环境下静悄悄的,柔软的床铺上,殷玄夜翻了个身,发出的动静不小。
“先前的话,再同孤说说吧。”
他轻声说,“孤怕忘了。”
他就是想听温以瑾和他说说话,多说一些,便让他感觉多亲近一分。
温以瑾想了想,说:“陛下哪儿不懂,可以问问。”
殷玄夜:“你教导孤许多事,那些都是你擅长的,追求女子,你也擅长吗?孤好像不曾听你提起过哪个姑娘。”
“此事不需要亲自实践,陛下可知,感情,局外人才是看的最为明白,正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温以瑾说。
殷玄夜默了半响,说:“孤见着了喜欢的人,说话便会紧张,这该怎么办?”
“爱一个人,便要学着了解她所喜爱的。”
他说,“陛下可知你心头那姑娘喜欢什么?”
“你喜欢的,孤都知道。”
温以瑾愣了一下,不知怎么话题就转到他头上了,他轻笑一声,“陛下喜欢的,臣也知道。”
“可你不喜欢的,孤不知道。”
殷玄夜又说。
“臣不喜欢的,甚少。”
温以瑾道。
“是吗?”
殷玄夜轻声呢喃。
“陛下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同你很像。”
“同我……像?”
“嗯——”
温以瑾偏过头,耳边有温热的呼吸擦过,身旁的被子掀开了些,黑暗中,一道身影支起,悬在了他上方。
“……孤一见到他,便会觉得开心,有时心口也跳的很快。”
殷玄夜低声道,“你说,孤是不是得了心病?”
丝丝缕缕的黑发垂落,似有若无的扫过温以瑾的面颊,带起阵阵的痒意,正犹如恣意的少年郎,想要接近,而又克制的心情。
希望他察觉,又不希望他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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