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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就是渣男的爹,发癫的妈,歹毒的哥还有破碎的他。
不管谁不爽都能踹他几脚。
原主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但他嚣张跋扈惯了,本来就是淮京上流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作精,他处处跟谢归澜作对,阻挠谢归澜这个真少爷被认回豪门。
甚至还不自量力地想跟大哥抢家产,差点害死豪门父母。
直到事情败露,原主遭到了整个豪门前所未有的报复,最后被男主折断手脚,扔到深海喂了鲨鱼,死得渣都不剩。
岑雾:“……”
他好想逃,但逃不掉。
谢归澜的母亲要做手术,谢父给了谢归澜三万块钱医药费,谢商景看不惯这个私生子,见他拿了谢家的钱,就想找他的麻烦,让他今晚到谢家的私人马场来伺候他们骑马。
说白了就是来挨揍的。
原主心里有鬼,他怕事情败露,谢归澜会报复他,但又嫉恨谢归澜,凭什么谢归澜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
他有什么比不上这种穷酸货色?!
谢归澜沉默地挨了几鞭子都没还手,但原主仍然委屈到发疯,他跑去找谢商景告状,冤枉谢归澜动手打他。
谢商景也不在乎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原主这么说,他就认定是谢归澜的错。
他让人将谢归澜拖出去打了一顿,又派保镖按住谢归澜的肩膀逼他在暴雨中跪了三个小时,然后才带回来。
岑雾:“……”
岑雾不敢作死,得罪男主对他有什么好处?何况他也不想莫名其妙霸凌别人。
他只想赶紧把真少爷的身份还给男主,然后磕头谢罪,再识相点儿主动离开,说不定谢归澜会放过他。
还有救,还有救,岑雾自我安慰。
但在此之前,他得把谢归澜从这个地方带出去,不能让男主继续受辱。
岑雾深呼吸了一瞬,嗓子都有点发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包厢里除了他还有十几个人,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盯在他身上,岑雾浑身僵硬,本能地就想往后躲。
岑雾是个导演,年少成名,但社恐晚期,颁奖都需要副导代劳的那种,在片场工作时还好,离开片场就马上社恐发作。
而且症状越来越严重,他其实已经半年多没拍戏也没出过门,跟人说话就脸红结巴,被人靠近就手脚冰凉开始发抖。
这种陌生环境简直是社恐地狱……
然而下一刻,岑雾发现自己不但没能躲开,而且张开嘴就不受控制地冷笑了一声。
???!
!
“谢归澜,”
岑雾眼睁睁看着自己抬起鞋尖,极其羞辱又嚣张地挑起了眼前少年的下巴,冷笑说,“就凭你这种下贱的私生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跟我动手?”
谢归澜被迫抬起头,他脸上都是青紫淤伤,衬得肤色有种山雪般的苍白。
他鼻梁高挺,眼窝格外深邃,双眼皮也很深的一道褶,那双漆黑的桃花眼冰冷阴戾,像在暴雨夜蛰伏的恶犬。
滔天的恨意和杀意被压在眼底,掩饰得很好,换个人来根本不会发现。
但岑雾是个导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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