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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君出府往东去了!”
曹嵩急道:“没看见父亲不适吗?快叫医师来!”
和伯却不为所动,焦急地看向了曹腾。
曹嵩见他居然犹豫,张口就要骂,却听曹腾掐着自己的咽喉,强忍道:“拦下,拦下她!”
见父亲都病至如此了,还要坚持,曹嵩也有些迟疑,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是万一曹班真和皇后相认,就此一去不复返,害了曹家上下
这边曹腾已是面色青紫,上气不接下气了,曹嵩也无心思考,只能急道:“快去请医师!
阿瞳那边让家中仆役去拦下她,先把她带回来再说!”
——
太阳升起后,清晨的雾气逐渐散去,空气却依然潮湿。
许褚出了曹府一路向金市狂奔,浑身直冒热气,怀着的人却体表发凉,嘴唇颤抖着,从内而外冒着寒气。
明明进正厅前还是好好的,一顿饭食后却成了这幅样子,说请医师也不肯,自家院子也不待着,还一定要出府去金市!
许褚怎么也想不明白当下的情况,却在这时听见后面断断续续有人在喊。
他回头一看,不得了,还真不是他的错觉,一群家仆打扮的人手持棍棒,在后面追他,为首那个他还认识,是晚上在曹府巡逻的护院头头,前几日他们还在院子里掰了腕子呢!
“站住!”
“别跑!”
出了永和里,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后面的家仆大声叫喊,引来不少人好奇,他怀里抱着一个人,被严重影响了速度,但许褚这辈子,最讨厌听别人叫他站住,这是什么道理?他又不是贼人,他听曹班小郎君的吩咐办事,只恨自己速度不够快,哪里站得住?
小郎君的状态实在让人不放心,他心里也越发着急,怎么从前不觉得去金市的路这么远呢,他脚下生风,耳边却听得身后追逐的人越来越近,心道不是办法,抄近路至一个巷子口时,刚好见前面一外地打扮的货郎,腰后别着弯刀,手里牵着骡子,后面拖着装货的木板车,独自一人悠哉悠哉走着,他便脚步一顿,拐向那货郎。
“得罪了!”
许褚将怀里的人换到一边手,从后面一个箭步窜上,探手去摸那人腰后的短刀,同时一个抬脚猛踹在那人后腰上。
毫无防备的货郎被一脚踹飞,扑在地上,刀也同时出鞘,许褚就势持刀挥手,弯腰两步,先后将牵引货车的绳索割断后,赶紧双手抱住曹班,同时腰后一发力,用屁股将货车打横转变了方向,拦在巷子中间。
失去控制的骡子也刚好挡住了另一边的货郎,许褚终于得到间隙,直往金市的肆舍。
大清早被砸门声吵醒的符柯,刚开了个门缝,就被许褚一脚将门踹开,再见到许褚怀里的曹班时,则被瞬间吓没了瞌睡。
“锁门!”
许褚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将曹班抱进到后院。
特勤组刚结束晨训,见此情景,也是又惊又怒,符柯心念急转,大呵道:“阿飞去请医师!
一组带家伙去外面,二组守门,三组备水、备药、备酒!”
“怎么回事?”
将曹班安置在榻上,符柯急问满头大汗的许褚。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
许褚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就是早上,曹侯、曹公子,突然叫小郎君去用膳,结果出来就成这样了,还在院里吐了,我说请医师,她也不让,非说来这里。”
符柯眉头紧锁:“就请小郎君一人?”
许褚猛点头,喘着粗气道:“然后我一出门,曹府就带人来追。”
几息之间,两人四目相接,都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答案。
“他们下毒!”
“他们要害小郎君!”
“下毒!”
许褚瞪大眼睛,“你怎知是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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