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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小声和曹班道。
女主人将他们领到书房门口,轻声细语道:“如今府中确实不便待客,两位年纪还小,早些回去,莫要让家中长辈担心。”
曹班严重怀疑,张奂得知他们来访也是拒绝的,是这位疼爱孩子的母亲背着固执的父亲将他们放进来的。
书房里,两个孩子规规矩矩地在练字,曹班垫脚使劲往案上瞄了一眼,嗯,四四方方,这会都还没“草”
起来呢。
曹班的猜测果然没错,看起来年纪小些的孩子先发现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曹家双胞胎。
“谁放你们进来的!”
那孩子腾地一下站起来。
不想被当贼的曹操连忙摇手解释了他们的来意,年纪稍大些的张芝接过字帖,显然非常开心,问过曹家双子的姓名家世,表示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张昶在听到曹家兄弟生于宦官家庭,表情有些微妙,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将情绪控制得很好,还为刚才的粗鲁向曹家双胞胎道歉。
越是乖巧的孩子,越惹人怜爱,曹班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任务,于是试探道:“你们为何不去蒙学?”
张芝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父亲被人认为是梁党,我们是梁党的子弟。”
曹班又问:“那梁党干过的坏事,然明公也做过吗?你们也做过吗?你们是打家劫舍了,还是走马斗鸡了?”
张家兄弟不敢妄议长辈,张芝闻言疯狂摇头,张昶一开始也摇头,随后又迟疑地扯了扯兄长的袖子,斜着眼睛问:“观过斗鸡,算么。”
众人被张昶逗乐了,曹班又道:“祖父常常教育我和阿兄,人生起落是常有的事情,处在高峰的时候,不能够松懈,处在低谷的时候,也不能放弃,行道也,贵在一颗真挚平和的心。”
曹操将自己辛辛苦苦搬来的,厚厚一沓书法,咚的一声放在案上,道:“再不回去,字就临不完了,今天欠下的债,明天也还是要还的。”
双胞胎身后突然传来舒朗的笑声,张家兄弟齐齐起身,唤“父亲”
,曹班和曹操连忙转头见礼。
张奂胡子拉碴,但是精神状态仍然十分饱满,他轻轻拍了曹家双子的肩膀,低头道:“费亭侯是有大智慧的人,原来是我狭隘了,早听说曹家得了两位神仙下凡的仙童子,今日一观,确实不辱没尔父之名啊。”
曹班在心中吐槽,从什么时候开始,曹嵩也被人认为是有“名”
之人了。
第二日,张家两兄弟得以返校读书,曹班的抄书小分队一下扩大为四个人,效率提升一倍,负责搬书的周言小臂肌肉都练出来了。
现在曹班一边是靠墙的钟繇,身后是张芝和张昶。
“楷书、八分书、草书,我是不是赚翻了。”
曹班美滋滋地发梦。
坐在钟繇前面的丁冲回头看了曹班一眼,斜着身子用胳膊肘顶顶曹操:“你不管管?这一天天的,傻乐什么呢?”
曹操耸肩:“家中的医师说,阿瞳有失魂症,这是犯病了,别理她。”
“失魂症!
那可不得了!”
丁冲一个寒颤,惊道,“以前在乡里,也听有人患过此疾,要生吃一斗拌了黑狗血的粟米才能好呢!”
曹操的蒲团,被曹班从后面一把抽走了。
曹操为了道歉,也来帮曹班抄书。
张芝、张昶两兄弟在看了曹班的书法之后,又表示好奇曹操的。
曹操捂着自己抄的竹纸,脸都憋红了,张昶不松手,他也不松。
“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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