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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下去了。
真是太丢人了。
他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被罚过站,今天不光罚站,还是因为嘴馋罚站,不光因为嘴馋罚站,还跟“惹不起”
在一起罚站。
他越想越丢人,还伴随着这件事传遍整个校园,甚至可能传到父母耳朵里的恐惧,一时悲从中来,眼泪止都止不住。
就在这时,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传来,是高一某个班级过来上体育课了,甄元白手脚都开始发软,急忙伸手抹了抹眼泪,紧张的不行。
时不凡扭头看了看那群学生,不爽的脸让原本想过来的体育老师退避三舍,老师尽量不去惹这个刺头,带着学生去操场另一边活动。
时不凡又看了一眼甄元白,忽然伸手抓住了校服两边的衣角,抬手一翻,雪白的球衣被跟着带起一角,露出腰间结实的肌肉,只一瞬间又被挡住。
甄元白只觉得眼前微微一暗,一抬头,就发现校服依然还穿在他身上,只是被掀起来,里子朝外,被他双手撑着,小伞一样挡住了头顶的阳光,也挡住了那些窥视的视线。
少年脚步朝他挪了挪,轻声道:“别怕,哥给你挡着,谁都看不到。”
甄元白湿漉漉的睫毛闪了闪,又把头低下来,闷闷道:“挡着也有人知道罚站的是我。”
时不凡手臂抬着撑着校服,眉头又皱起来:“那怎么办?明天你还想不想吃好吃的?”
“还吃呢。”
甄元白一下子忘了羞耻,简直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微微瞪大眼睛,道:“要吃你自己吃,反正我不敢吃了。”
时不凡一下子笑了:“我们聪明是个胆小鬼啊。”
“你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甄元白立刻提出抗议:“我叫甄元白,不叫甄聪明。”
“行,元白,甄元白……”
时不凡说完,又道:“我还是觉得你那个名字好,你看,你叫聪明,我叫不凡,咱俩简直天生一对。”
甄元白皱起眉,他蹭了蹭鼻子,闷闷道:“谁要跟你天生一对。”
他又陷入了悲伤的情绪里,时不凡忽然用下巴砸了一下他的脑袋,甄元白疑惑的抬头,听他道:“糖,袋子被我捏破了,不吃待会儿都化了。”
甄元白相当有原则:“我不吃。”
“那你帮我剥了,我吃。”
“你自己没手啊?”
“这不是给你撑‘伞’呢么?”
甄元白只好伸手把糖拿过来,他剥开袋子,犹豫的递到时不凡嘴边:“我们罚站呢,你真要吃啊?”
“我得补充糖分。”
时不凡啊呜一口把糖果叼走了。
阿尔卑斯草莓糖混合着奶香弥漫在两人之间,甄元白低着头,能听到糖果碰撞他牙齿的声音,他揪了一下手指,时不凡忽然又笑了:“刚才梁秃抓的太突然,饭没吃完吧?”
甄元白不吭。
时不凡道:“我口袋还有一个,原味的,你吃吗?”
“不吃。”
“不会被发现的。”
时不凡含着糖果凑过来,故意给他闻味儿,道:“你待会儿把糖咬掉,棍儿装起来。”
甄元白活像被蛇诱惑吃禁果的亚当,他犹犹豫豫,时不凡又道:“还得再站半小时呢,哪有罚站的时候干站着的?”
甄元白一抿嘴,坚决道:“不吃。”
他扭头想走出时不凡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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