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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河眼泪又要下来了:“我不同意!”
马蕙兰不知道他又脑补了啥:“啥就不同意?你再说一遍!”
“我、我……是闺女自己保证的,又不是我说的,是闺女自己说了,不到二十五岁绝对不结婚!”
苏长河越说越有底气。
马蕙兰皱眉:“闺女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78年,前进大队,咱家以前的老房子,你、我、咱闺女三人打扫卫生。”
时间、地点、人物,苏长河一一列明,说道:“当时咱探讨渣男来着,咱闺女说了,再过二十年再找男朋友,那时候闺女五岁,过二十年,可不就是二十五岁……”
在马蕙兰的眼神下,苏长河勉为其难地改口:“我也没说不让闺女谈,但至少过了二十五岁再结婚没毛病吧?我都已经让这么大步了,再不行……再不行……反正我不答应!”
真是难为你把多年前的闲话都搬出来了,马蕙兰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和他掰扯,一伸手把灯关了:“睡觉!”
苏长河看着无情的媳妇,顶着还没干的头发,坐在床尾,一个人在黑暗中默默流泪。
眼泪流多了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饭桌上,苏长河鼻子上顶着个大墨镜。
苏月看看她爸的墨镜,又看看屋顶,是室内没错啊。
苏长河咳嗽了一声,解释道:“眼睛有点不舒服,估计是犯红眼病了,戴个墨镜,省得传染给你们。”
“啊?”
苏月急忙道,“那赶紧去医院啊!
请假请假赶紧请假,爸,要不要我送你去?”
苏长河:看见没?看见没?我闺女她超关心我!
在我闺女眼里,我才是最重要的男人!
什么臭小子不臭小子,有多远滚多远!
姚稷以前就没少去苏家玩,现在刚互通心意,更加舍不得分开,就越发频繁找借口出现在苏家。
又是说给苏月送书,又是说讨论问题,家里面有什么新鲜吃食,那就更有借口了。
对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姚老爷子很是欣慰,想娶媳妇,就是要多上门,有事要上门,没事更要上门!
而苏家,气氛古怪,阴恻恻的眼神无处不在。
磨刀霍霍的苏长河:我正在看着你看着你看着你……
姚稷不明所以地摸摸后颈,苏月问:“怎么了?”
姚稷摇摇头:“没事。”
两人又头抵着头看书去了:“这种算法更加简练……”
“我也这么认为……”
苏长河:竟敢靠那么近?我刀呢?
苏长河对姚稷的态度改变,在普普通通的一天。
那天,两人又在苏家的“实验室”
里折腾,中间等数据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久,苏月靠在姚稷身上睡着了。
暗中盯梢的苏长河立马要上前把两人拉开,却见姚稷为了让他闺女睡得舒服一些,放低了肩膀,保持着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另一只手还拿起草稿本,轻轻地给他闺女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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