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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发时他血液内的酒精浓度超出酒驾标准近五倍。
根本没人信他。
大约是重病之人的信念难得坚定,他迷茫地问邢策:“我真的没喝酒吗?那为什么我会撞上别人?”
“你没有,”
邢策焦灼地看着病房门口,“你一整晚都和我在,在办公室聊顾长浥,没喝过酒。”
姜颂放松了意识,身上变本加厉地疼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人生不如死,他含混不清地低声叮嘱邢策,“别让长浥知道……”
“他不知道,他什,什么都不知道!”
邢策向他保证,“全都按你说的来的,他跟姜,姜家算是断干净了。”
放心了。
后面的事情姜颂就记不大清楚了。
大约也就只是医生的轻唤,担架车骨碌骨碌的声音和无穷无尽的疼。
当年尘埃落定,姜颂赔偿事故无责伤亡方共计四百六十二万,永久吊销驾照。
邢策望着他出神,叹了口气,“赫也不算常,常见姓,而且也是满人,岁数也对,对得上。”
“嗯。”
姜颂看着简历上的一长串学历和成就若有所思,“留下吧。”
邢策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下了决定,有些不放心,“你,你是不是对岁数小的都心软?当年资金那么紧,你都,都给他家赔了双倍赔偿金,你,你也是受害方,不欠他家了。”
“况且,万一他,他来应召我们公司,有什么居心……要说全是偶,偶然,我反正不信。”
邢策不赞成地看着姜颂。
“赔钱也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
而且如果他真的包藏祸心,我肯定要把他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姜颂看着照片上年轻的面庞,神态依旧很放松。
邢策太了解他,也不点破他额外那点心思,只在嘴里不服气地嘀咕:“当一辈子东,东郭先生吧你就!”
姜颂吃饱喝足正事说完,看见邢策还不准备走,暗示他:“长浥可能快回来了。”
“他,他回来怎么了?”
邢策语气强硬,表情苦涩,“我妈让我在这儿盯,盯两天。”
“盯?盯什么?”
姜颂已经开始想笑了。
“盯着你!
老太太跟她麻,麻友那儿不知道听了你多少八,八卦,认定了你手是姓,姓顾的打的。”
邢策一阵头疼,“我媳妇儿也站,站她那边儿,非让我过来陪,陪着。”
“这不挺好嘛,你不也觉得我手是长浥打的。”
姜颂举了举自己的石膏。
他倒是不介意邢策过来住几天,“我家好多空卧室,随便住。”
话音刚落,门外有重重的敲门声。
顾长浥回来了。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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