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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万……万急万急,……天……天人冢……的天,天人尸……朝这边来……来了……”
那黑狗横骨插心,半晌说不明白话儿,竟自口中吐出一截带戒指的血手指,便惨嚎一声,寻个墙角吐了半晌,复藏形市井,不复得见。
张洛见状一头雾水,便拾起地上那截血手指,径自归府去找敖风,涂山明二人,奉上手指,具言形状,便见那龙子一反寻常从容,涂山明见了那手指上的戒指,便吓得连嘴里衔的半截卷饼也吐出来,回身一连摸出数个本子,对照那戒指上的花纹查了半晌,便目视敖风,重重点头,那龙子见状,也不住叹气,张洛见敖风、涂山明一反常态,便忙问道究竟,便见那龙子狐仙面面相觑,半晌方见涂山明垂头丧气道:
“二哥,不知贵府上……能不能考虑搬个家呢?”
那狐仙话音未落,便听那龙子语急道:“来不及了,搬人不搬家吧,兄弟,你即可动身,快去请亲家公亲家母另寻别处居住,明弟,你派手下的帮洛弟打点细软,紧着些!”
但见那狐仙还未等张洛反应,便扯了几张宣纸裁作小人儿形状,复用扇子一挥,但见那几个小纸人儿落地成形,俱是身大脸憨的巨偶,那狐仙用手一指,便使唤得那几个巨偶四散做事去了。
“不……不是……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少年正自疑惑,却叫那龙子扯住衣袖道:“没时间解释了,赵府这厢我来忙,你若在玄州城里还有亲近,可速唤他们搬家去。”
“这……到底怎得了?”
那少年见众人皆忙起不语,猛然间竟觉一阵无名火起,遂拉住涂山明恼道:“此番究竟如何?你等在此忙活个甚么劲儿?”
那狐仙见张洛恼,亦恼道:“究竟究竟,大难临头,还要甚究竟?逃命便是了!”
那狐仙恼罢,众皆半晌不语,良久便听那龙子道:“二位兄弟莫恼,快去收拾吧,待一切准备停当,再细细理会不迟。”
那少年闻言,遂不再问究竟,吩咐下人各自收拾打点,捡能带走的金银细软打点带走,至于带不走的,便俱搬在密室地窖内,待安排罢,遂径到梁府去寻梁氏,行至府上,却见梁府阖府亦在收拾打点,便寻着司玉问其究竟,便听司玉道:
“老夫人要带夫人和我等去家庙住几天,具体怎么着,我也不大清楚,老夫人和夫人头前走了,便剩我等打点行李,待打点停当,我等也要走了,少爷要寻我等,便去松海镇北六十里外的家庙里便是。”
那少年闻言,心中直道怪哉,返回府内时,便见一众下人收拾停当,那赵仓山见有机会溜出门逍遥,亦不管究竟,趁势打点好随身金银细软,只待瞅个时机溜跑,只是不见赵曹氏,寻了半晌,方才在居处小亭上找见,那夫人见是张洛来,不问究竟,便先责道:
“你等折腾的甚么?如此故弄玄虚?”
那少年不知究竟,一时间亦不知如何回对,便只是好言抚慰,半晌见赵曹氏稍缓辞色道:“我倒不在乎你折腾,只是究竟甚么事?便同我商量下也好,倒教我替你提心吊胆,好不识趣!”
张洛闻言笑道:“是是是,此番是小婿的不对,盖因事出紧急,没来得及问清说明的,若有下次,我两口子先商量便是。”
那少年言罢,便凑到赵曹氏身边搂腰抱臀,手上嘴上,一发不老实,但见那妇人有挣无扎,口中骂道:“咄!
事情紧急,倒不忘了戏我,可见你只是干折腾人,又要来骗我身子来了。”
张洛闻言笑道:“此事是我大哥三弟说的事急,我也不知究竟,要怪便怪季儿太妩媚动人,我一见你,便把持不住哩。”
那熟妇闻言,破怒为笑道:“你总是个不正经的小骚货!
……哎哟,嘶……别摸那儿……我一天没洗了,黏,哎哟……啊……你个骚姑爷,服了你了……先把事情说明白,再与我不正经。”
张洛遂替赵曹氏整理衣衫罢,便引赵曹氏去见敖风、涂山明,那一龙一狐究竟是六道中人,肉体凡胎,哪里能把话儿说明白?
又因自赵英赵雄处得知曹家秘辛事,不好当面讲与赵曹氏,便只支支吾吾,两张嘴说不出一句整话儿来,弄得那赵曹氏恼道:“咄!
你们这群道门中人,说话儿都恁的玄!
你只告诉我,此番是逃的哪门子难?”
那妇人此话一出,弄得龙子狐仙,一发沉默,遂拉过张洛,私下商量道:“兄弟,一则我俩嘴笨,二则是你家家事,便由你说吧。”
那少年闻言道:“便是我说,也得知道个原委才是,你俩自我告事便故弄玄虚,究竟是甚么事?眼下一切打点停当,不差讲事的旦夕。”
那狐仙见赵曹氏在一边听不见讲话,便叹了口气同张洛道:“兄可知玄州有个天人冢吗?”
张洛闻言,只顾摇头,复听敖风道:“想当初八部众在玄州争位,那天众因不同意开擂赌斗,执意举族攻杀,遂遭袁淳罡尊者屠杀半族,那天人众的首领妲雅稚,三个脑袋让袁尊者薅掉了俩,做成了两个神头锤,分与阿修罗众两位族长,那天人冢,正是收殓当初战死天人众尸首的去处。”
复听那狐仙道:“兀那天人尸首,难腐难灭,你带回来的那截手指头,据其上戒指花纹所考,正是距今一万年前天众中的贵族配饰,而且……”
那狐仙言罢,便见那截手指头竟蠕动起来,好似条红白相间的肉虫子,张洛大惊,忙抽出宝剑向那手指斩去,一连输砍,直把那手指头剁碎了,方才堪堪罢休。
“那天人尸首,万年难腐,此番定是有异人尽取天人尸出冢,又以驱尸术役使天人尸来犯,只是不知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那狐仙言罢,思虑半晌复道:“天人冢之所在,非异人不能查究竟,依我看,此事多半又是那清玄子所为,可也怪哉,若真是他,来此究竟何为?复仇,还是自投罗网?”
那龙子闻言道:“依我看,那清玄子若是为了复仇,便是要冲赵英赵雄两兄弟,若是要将姘头的孩子斩草除根,则是为了亲家母,若是来害我等,则多半是为了夺回我身上的龙阳之骨,前两者莫说驱使天人尸,便是派个会化形的妖精,也能做得去,哎……恐怕此番凶多吉少了……”
张洛沉吟半晌,遂道:“莫不如我等兵分三路,涂山明兄弟去赵英赵雄处,一则护持,二则守株待兔,若能逮住几个舌头,却是能问出清玄子并艳香鱼水派究竟,我则留下护持岳母,至于大哥,那天人尸多半是冲您来的,您可逃去松海镇南山上的破庙里,我师父应该在那儿,或可助大哥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