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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听过此等乡下恶人才说得出口的粗言粗语,当即眼圈一红,竟是要哭了。
黄衣少女同样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粗俗的言语竟出自一美貌女童,诚然碧晴语气恶劣,威胁小姑娘很是不该,可小姑娘一言不合就拔柴刀也出乎她的意料。
“小姐,你看她,你看她。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嘁,你是人,你吐个象牙我瞧瞧。
怎么,只许你对人恶言相向,不许别人对你恶言相向?你以为你是谁,天皇老子?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呸!”
季恒掏出怀中丝帕,对脸色骤变的黄衣少女说道,“实不相瞒,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本来想还给你,可是那恶妇欺人太甚。
要怨就怨你那丫环,刁奴害主,可怨不得季爷爷我。”
说完她挥起柴刀,竟要毁了那丝帕。
“住手!”
“住手!”
季恒一手执帕,一手执刀,心里纵有千般恐慌,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听得黄衣少女及时喝止她,一颗狂跳的心顿时收了回去。
她问道:“还有何话说。”
小姑娘色厉内荏瞒不过黄衣少女,她没取笑,反而先命碧晴闭嘴,确-->>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认过丝帕是她寻找的那方,柔声问道:“我姓郑名婉,上洛人士,她是我家丫环,名碧晴,不知小姑娘如何称呼。”
有碧晴威胁要告官在前,季恒不知当说不当说。
郑婉一向善察人心,见她踌躇便知她的顾忌,声音更软,“告官纯属碧晴胡言,是我没有教好她令姑娘受惊。
郑婉向姑娘赔礼。”
她拱手作揖道歉后玩笑道,“姑娘姓季?莫非真叫季爷爷不成?”
季恒差点笑出来,很快又敛去笑容,警惕地看向郑婉。
“我姓季,伯仲叔季的季。”
能说出伯仲叔季,想来读过些圣人的书。
郑婉道:“季小姑娘,方才丫环冒犯了你,我可做出补偿。
但是那方丝帕,我母亲早逝,丝帕是她曾经贴身所用,于我而言意义重大,可否请你将她归还与我。”
郑婉命碧晴拿钱出来。
碧晴摸出几块碎银,郑婉觉得不够,最后命她取出一个绣工精美的钱袋,“这些是我的心意。”
那袋子里会有多少银子,十两,二十两?从出生到现在季恒没见过那么多钱。
以一两银子作为一月开销来说,这些钱够她们姐妹俩舒舒服服过个一年半载。
连钱袋一并卖了,姐姐的发簪发钗均不在话下。
季恒心动,“你得保证不找我麻烦。”
“这是当然,季姑娘为我寻回亡母遗物,我感激不尽,怎会找你麻烦。”
郑婉说得诚恳,并未因女童的粗口和贪财看轻她。
碧晴却是不屑,这乡下女童见到银子两眼放光几乎走不动道。
要是碧晴说这话,季恒断然不信,郑婉却给她真挚可信之感,有点像姐姐,于是她放下柴刀,将丝帕一卷,丢向郑婉。
“帕子掉地上有些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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