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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这种幼稚的赌气难免让二人尴尬异常,尤其是当眼神不小心撞上,那一瞬间产生的心慌意乱,竟然能让人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石朔风以前交过几任女友,也与女友冷战过,但好在不是同系的,他也没觉出不妥,后来寂寞了,就厚着脸皮去讨好,也没觉得丢人,现在可好,他只觉得站在黛青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恶火炙烤,鼻子随时都能喷出两道烟,这种煎熬是石朔风未曾经历的;看见他心里难受,不看见他就胡思乱想,不知道他晚上两腿夹得够不够紧,会不会去外面找人,新抓来的那几个种源,有个长得挺像那么回事的……要是他骚病犯了不小心被人标记……呵呵,那他妈的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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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青的情况比他好不到哪去,只是他更善于掩饰,面上平静如水,谁也察觉不出来,回到屋里关上门,他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砸个稀巴烂,连欲望都气没了。
他长久的失眠,睡不着,甚至在恍惚的星光中,有那么一瞬间,面目冷硬起来,认为石朔风是个坏人!
他就是专程来扰乱自己的,他成功的抓住了自己的弱点,谁知道下一步行动是什么,为了以防万一,他应该一枪崩了他,以绝后患。
可这一瞬间过去,黛青又心软起来,自己在这片荒原上过了多少年才碰到这么一个人,世界上只有一个石朔风,他死了就没了,下一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也许永远不来……黛青别别扭扭不情不愿的给自己找着借口,找着找着就睡着了,可梦里也不安生,他梦见石朔风喷了他给的高等alpha喷剂,搂着那个哑巴omega得意洋洋的走在帮派里,还对他视而不见,那笑得没皮没脸的样子呀……真是欠打得很!
也是很巧的,同一天晚上石朔风也梦见黛青了,只是他梦里的黛青没有黛青梦里的自己那么逍遥快活,他梦见黛青被俘虏了,被一群alpha压在身子底下,各种奇形怪状或残缺或健全的阴茎在他身下进进出出,血和精液流了满地,黛青哭的都岔气了,一张嘴还被塞进去了一根,石朔风一下子就急眼了,顺手抄起也不知道哪来的加特林机枪,突突突的一阵扫射,顿时血液肉块糊住了他的眼睛,看不见的石朔风并没有聋,依然听得见哭声,这把他给急的……翻来覆去硬是急醒了。
满头大汗的坐起身,看着外面的月光,石朔风愤恨的一跺脚,湿淋淋的又倒回到床上,然后如愿的蹭到了尾巴骨,疼得浑身一抖。
“不跟你玩儿”
游戏虽然幼稚,但它所蕴含的巨大杀伤力却是不容小觑的,二人渐渐地都吃不消了,而且由于时间的关系,他们对导火索事件越来越模糊,就单单记住了不理对方这一条,对自尊的维护变成了惯性的坚持,这下谁都下不来台了……然而谁也没发现这游戏才进行了两天,真是度日如年。
第三天,石朔风觉得黛青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定找机会好好教训黛青一顿,彻底根除他这飞扬跋扈的做派,然后跟他和好。
巧的很,黛青也正有此意。
不过黛青比石朔风多了个心眼儿,他想要是石朔风还是不肯松口,那就一枪毙了他吧,长痛不如短痛。
于是三天没说话的人,在第四天终于开了口。
“你今晚给我留个门,”
石朔风趁黛青吃饭的空挡跑去找他。
黛青一口饭噎在嗓子眼儿里差点喷出来,他涨红着脸捂住嘴,艰难的咽了下去,吭吭咳嗽两声,他压抑着满腔的激动,强自镇定:“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吗?”
石朔风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私事。”
黛青轻蔑的冷笑:“你还有私事?”
石朔风最听不得这怪声怪腔,你要有想法就说,干嘛这么不阴不阳。
“我他妈的还就是有了!
而且跟你有关!”
黛青深吸口气,他觉得自己手都哆嗦了,身体又僵又麻,他不懂得这叫情感,没人教过,他就觉得心要跳出喉咙了,而他很开心。
他从石朔风的声音里听出了窘迫,恼羞成怒,是他期待已久的。
“好,”
黛青转了主意,不打算再呛石朔风了:“到时候别装聋子,听好对讲机。”
石朔风似乎也是坚持不住了,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黛青趁机斜过眼去看他的背影。
他看见石朔风健步如飞,只是腿脚不麻利,走着走着左腿被右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黛青掩嘴笑,心想这个混蛋,早说这些话不就好了,非要把自己整得这么狼狈,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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