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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尘猛然坐起眼神看向四周。
熟悉的禅房。
丈外的佛像下是熟悉的盘坐身影。
木鱼声戛然而止。
坐在蒲团上的绝妙禅女向床榻上看去:“你终于醒了!”
她是那么的美丽,又是那么的平静,仿佛天地崩塌都激不起她内心的涟漪。
张若尘道:“海水!”
古井无波的绝妙禅女皱起眉头,可以说,当初化身“海水”
,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黑历史了!
张若尘问道:“我还在梦中?”
“你梦中,经常梦到我?”
绝妙禅女道。
张若尘感知彻底回归,分清现实和梦境,穿好鞋袜,从床上走下来,笑道:“不瞒你说,还真就梦到了!”
绝妙禅女并不受他这番话语的影响:“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本来以为你的伤势很严重,人性很难回归,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这才刚醒来,就开始乱一位佛道女修士的禅心,什么天道大帝,分明还是那个风流剑神!”
张若尘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尴尬一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来了白衣谷?”
绝妙禅女道:“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你倒在寺外的石阶上,是两个小和尚将你发现,然后我就把你背进白衣谷了!
幸好那两个小和尚不认识你,不然天道大帝睡大街的消息,恐怕已经传遍六道。”
“睡了十年?”
张若尘感到不可思议,仔细回想:“我记起来了,在荒古废城,我是受你和云青古佛、空印雪的邀请,来白衣谷做客的。”
“……?”
绝妙禅女那双犹如水浸宝石般的眼眸,只是静静盯着他,睫毛一闪一闪。
“应该是一场梦……你知道的我被时间和因果反噬了,神魂和精神受创严重。”
张若尘连忙如此解释,又道:“岂不是说,你照顾了我十年?”
“还有我……哈哈,大帝啊,你终于醒了!”
言输禅师的声音,远远传来。
张若尘和绝妙禅女一起走出房间。
外面阳光正好,春意盎然,鸟语花香,风中带有淡淡的泥土气息。
远处,翠绿色的枝叶间,是半躲半藏的古刹、宝殿、佛塔。
久违的春风和暖意。
言输禅师从林中走出,却给张若尘一种陌生感。
他身上没有穿佛衣袈裟,一身白衣,长发束冠,有几分豪迈侠士的味道。
“禅师你这是?”
张若尘问道。
“哈哈,还俗了!”
言输禅师神秘兮兮的低声:“老家伙说的,白衣谷人丁雕零,个个修佛成何体统,然后就逼我还俗,还给我一次娶了五位妻妾。
你说,找谁说理去?”
说出这话时,言输禅师以手指比了一个五。
“啧啧……”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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