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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要他和萧辞掰扯道理,那他的歪理一定没有萧辞多。
陆秋只好又换了一个话题:“你破格将雌奴晋升为雌君,引起了监察庭的注意,那时陶晨刚刚怀孕,监察厅就来家里做调查,是我和监察庭庭长打了招呼,才把异常信息从从上报文件中除。”
虽然知道陆秋打招呼删除异常信息,多半是怕影响到陶晨养胎,但陆秋的行为实实在在给萧辞免去了很多麻烦,萧辞正色道:“多谢了,雄父。”
陆秋拇指无意识地按压着指节:“我和你雌父恋爱后,曾经引来了监察庭的调查,陶晨在去军部上班的途中被监察庭跟踪,飞行器出现意外事故......成婚后,我没有在陶晨继续任职书上签字,监察庭才逐渐撤销了对陶晨的监视。”
“您怀疑雌父出事故与监察庭有关?”
陆秋思索着什么:“这件事我调查了很久,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蓄意谋划,但我从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巧合。”
皇室和贵族中的守旧党坚持认为,雌虫社会地位的提升会威胁雄虫的统治,因而很抗拒有雄虫与雌虫之间所谓的爱情,鼓励一雄多雌,宣扬雌竞思想。
他们认为,爱情会使雄虫头脑发昏,为了使雄虫清醒过来,他们不介意使用一些小手段去分散、甚至破坏雄虫与雌虫之间的「爱情」。
古往今来,爱情总是很脆弱。
他们大多时候都得逞了。
萧辞皱起眉,总觉得这些守旧党的手段听起来莫名耳熟。
“那些没有得逞的呢?”
萧辞问。
陆秋沉默一瞬,沉声回答:“死掉了。”
萧辞寒毛倒竖:“所以,您怀疑当年雌父的事故也是......”
“不要引起监察庭的注意。”
陆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把虫蛋从竹篮子里抱出来,给予他虫崽忠告:“在你有能力对抗所有的「意外」之前,你要学会蛰伏。
蛰伏是虫族的卓越天赋。”
萧辞挡在陆秋面前:“爱情是不能蛰伏的,伏着伏着就没了。”
他会保护莫宁翊,紧紧抓着莫宁翊的手,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一起面对,他必须让莫宁翊知道他的爱。
爱情是世间最娇嫩的花。
花是不能蛰伏的,到了花开的季节,花就必须要开,要肆意地开,使劲儿地开。
狂风烈日,骤雨霜雪,什么都不能阻挡花开。
花可以被摧折,但不能不绽放。
错过了花期,明年再开的,就不是这一朵了。
“爱情是不能阻挡的。”
萧辞对他的雄父说:“它来势汹汹,您怎么隐藏呢?”
陆秋摸了摸虫蛋蛋壳上浅淡的纹路:“当你发现他可能会因为你受伤的时候,你自然而然就会隐藏了。”
陆秋离开后,萧辞在办公室发了一会儿呆,他好像想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第二天,一颗虫蛋出现在孵化箱里,它和陶晨生下的那枚蛋几乎一模一样,暖橘色的灯光下,虫蛋完全浸泡在营养液中,缓慢的在营养液中翻转。
陶晨没有丝毫怀疑,他在陆家的医院内生产,医院的管理者是他最信任的虫崽。
很长一段时间,萧辞都不敢看陶晨的眼睛。
他辜负了陶晨的信任。
在这场「瞒天过海、偷天换日」的把戏中,他充当了缄默的旁观者,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放任陆秋在他眼前拿走了真正的虫蛋。
他与主谋同罪。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萧辞始终牵挂着医院的工作和药物研究,莫宁翊也很忙碌,他们见面的时间少的可怜。
好消息是,因为他们不常见面,监察庭认定萧辞和莫宁翊之间不存在爱情,他们两个的信息被归属到「政治联姻」的名单中——因为萧辞娶莫宁翊做雌君,并且向第一军团大量捐款的行为,陆家获得了大量军雌的支持,甚至收购了一直以来的对手莱多丽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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