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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着:看来是谭宗贤赢了。
陶孟新对章年卿刮目相看,“没想到你在京城这几年没白混嘛。”
这年头能称心如意过日子的可不多。
章年卿内心狂喜咆哮,面上不动生色,风轻云淡道:“原本这事是能麻烦一些。
不过我运气好,中途谭大人找到了我头上。
我想着既是有一步登天的法子,何必舍近求远。
总归谭宗贤要利用我,权当讨一点利息。”
陶孟新双手环胸,有些看不惯他的嚣张。
“哦,你的意思,谭宗贤就是个傻子,任你利用。”
章年卿断然道:“绝无此意!”
他意味深长笑道:“我是他’恩人‘嘛。”
日头正中,炙热的烤着大地。
树下绿荫都是一阵燥热的烫意。
院子里的树干好久没有修剪了,旁枝垂叶。
章年卿提起秃枝,弯腰钻过去。
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问:“三舅舅,我二哥成亲我是不是还要回去。”
陶孟新跟在他身后,“怎么,你不想去?”
“也不是。”
没头没脑的扔下三个字,便不见踪影了。
陶孟新依稀间,看见章年卿懊恼的抓着头,笑容羞涩,像个纯情少年。
不禁道:“真好啊。”
陶孟新在后面慢悠悠追着,声音爽朗,“你若舍不得佳人,邀她一起去参加不就得了。”
“还是别折腾了。”
声音遥遥缥缈,不知从哪传来的。
开泰帝从龙椅上走下来,一屁股坐在大殿的台阶上。
一点形象也不顾,叹息道:“宗贤啊,朕这心里不踏实啊。”
谭宗贤肃然道:“老臣愿为皇上分忧。”
开泰帝指着身后的龙椅,冷笑一声:“这个位子,就这个位子。
自从我坐上这个位子就没有一天踏实过。
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谭宗贤没有接话,过了片刻才道:“臣以为,江浙还是派周存礼去合适。”
他抬头,目光凛然,薄唇中吐出四个字:“寸土必争。”
“你这是要杀人。”
开泰帝冷冷道,却没有说不好。
谭宗贤长揖一礼,缓缓道:“皇上,臣肄业于麓山书院,深知麓山党人对朝堂的威胁。
这些人是旧臣,是老人。
我们动不得,只能从新人下手。
去江浙的必须我们的人。
只有将这些人提拔进朝堂,才能进一步形成新麓山党人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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