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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落在督上。
章年卿当年兼督矿产,是一众市舶司提举官中唯一一个提督。
谢睿表情微变,沉默不语。
幕僚见谢睿忽然不说话,不知道哪里触怒,措辞更加谨慎道:“章年卿章大人和储大人是至交好友,两人的妻子也是手帕交。
平日里往来颇密。
四殿下有所不知,当年章大人长子满月的时候,河道、江面、水路上的全都去恭贺。”
一门客插嘴道:“岂止如此,各大船行有头有脸的人物求爷爷告奶奶的想和章大人见上一面。
那章年卿傲气的很,说他是官身,不便和江湖人士多打交道。
呵,说的好听。
不肯和我们打交道,却肯和漕帮打交道。
还不是狗眼看人低。”
语气忿忿不已,神情到没有多大怨恨。
谢睿敲着桌子,耐心道:“你的意思是说。
章年卿和储谦的面子,能借到这江面上十分之五的船?”
“四殿下小瞧人了不是。
一个是漕帮女婿,一个是名震江海的章年卿,岂止十分之五,除了朝堂水师,管他民用是还商船,只要他们点了头。
哪个不听我们调遣。”
幕僚顿了顿,神秘莫测道:“最主要的是,这些商船民船化整为零,便是将整个山西大营运过来。
朝堂也不易察觉。”
范颐鸣频频点头,埋怨道:“要不怎么说殿下话说早了呢。
手握这等重要的消息,你要晚说一步,章年卿多宠老婆的人,肯不答应?”
埋怨不已。
谢睿没有理他的话,反而问:“不能越过章年卿,直接联系储谦和漕帮大当家?”
“恐怕难。”
幕僚委婉道:“章年卿和殿下之间还隔着个陶金海。
若非陶金海,储家和漕帮未必不会劝说章年卿。”
言下之意,有章年卿从中作梗,只怕漕帮会更偏向陶金海一些。
毕竟,陶金海也不是无名小辈。
谢睿不知道的是,他们在此商量大计是。
江面上万艘小船已经亲赴河南,趁着夜色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各自拉着三五人,飞一样的游移穿梭在运河上。
陶金海的三万人马已经悄无声息的押在京城咽喉之处。
又是一季缠绵雨季。
冯俏咬断线头,将那日大闹浣衣局偷来的衣裙改的得体。
宫里规矩森严,若想被少盘问,只能穿应穿的衣服,走应走的道路。
大雨刷刷,冯俏蹲在屋檐下,看着水流顺着瓦片垒成的波浪,汇流成汩汩细流朝东流去。
幼时对皇宫的记忆总算有个准确的方位。
瓦片沥水,汇总的地方有河流。
冯俏善园治,引水布景,借石砌景,再擅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