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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衷寒一动不动受了,脸上火-辣辣的,倒是不算疼。
他移开目光,不再看向父亲,他不想从父亲的脸上看出什么来,更不想父亲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滚。”
宁平山吐出这么一句,不再看他,缓缓走回书桌后,坐下。
宁衷寒走出去,关门声很轻,不带任何情绪。
门外的胡雅如见他出来,看他脸上的指印惊呼出声,边让他去沙发上坐边喊阿姨找药箱。
梅凤徵皱眉看他,脸上表情立马变了,一阵风似的快步走过去拧开宁平山书房的门。
宁衷寒想拦没拦住。
门开了,梅凤徵就站在门口,没走进去。
“谁允许你动手的?”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话语中掩饰不住的火星直往外冒,“是你说很久没见儿子,我才把他喊了回来。
是,你确实是他爸爸。
可那又怎么样?这个孩子是跟着我长大的,除了我,谁都不能动他一指头!
更别谈他已经这么大了,而且还是个公众人物。”
说到这里,她又突然停下,像是叹息般呓语:“算了,我跟你生什么气呢?你向来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戏子的。”
她走出来,深深看了一眼宁衷寒,拉着他的胳膊就走。
胡雅如迎出来,正要说话,梅凤徵朝她摆摆手制止她。
“跟你没关系。”
走出屋门,宁衷寒看看身前像个老母鸡似的气呼呼的小姨,忍不住笑了。
这场景可真记忆犹新,跟那时候一样。
出大院之前他回头,见宁衷骞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着他。
宁衷骞被他发现后,用力朝他挥手。
宁衷寒看过去,那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到底还是抬起手挥了挥。
给病人开完检查单,夏时又详细地告知家属各个项目具体在什么地方进行检查,她看着那两人走出门去,站起身挤了点洗手液洗手。
今天病人不算多,她活动了下四肢,抬臂看看时间,快到11点。
摘了口罩走到里间刚喝了两口水,诊室外面走廊上传来喧闹。
她赶紧放下杯子,往外走。
发热门诊算是急诊,经常会有紧急的病人。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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