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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书桌前看着书桌后的夏潜川,更小的时候她站在这里时,会觉得这张书桌太高太大,现在则不然。
静默,夏时等着爸爸开口。
良久,对面的人叹了口气,问她:“是不是他们让你觉得难受了?”
夏时抬眼看了爸爸一眼,爸爸眼中一片坦然与关怀。
她又让他担心了。
夏时摇摇头,说没有。
又是一段沉默。
夏时先沉不住气,抬头看爸爸,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许多情绪。
可最终夏潜川说了句,没有就好。
她正准备出去,没走到门口又被爸爸叫住。
“你今天吃饭的时候对邓阿姨的态度很不好,你以后注意一点。”
他说的不经意,可夏时听到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她嗯了一声推门出去。
天早就该黑了,今夜依旧是又圆又亮的大月亮。
夏时躺在三楼露台上的躺椅上盯着天空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空着的躺椅上有人坐下。
她转头,果不其然是夏白术。
夏白术手里拎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罐冰啤酒,冷气在袋子上凝结成水珠,一串串。
他把袋子放在面前的小桌上,开了一罐递过去,夏时接住。
他又开了一罐给自己,仰头呼啦啦灌下去大半罐。
“好好睡了?”
“嗯。”
夏时也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口腔经过喉咙一路流到胃里,舒服。
“你别总对邓阿姨不理不睬的,她和她儿子是两个人。”
夏白术说得漫不经心。
“我知道。”
“咱爸说你了吧?”
夏时没回答,又喝了一口酒。
“你自己也知道他有心结,人老了会更加固执,管他是个大学校长还是个渔夫。”
“知道。”
夏时一罐喝完,又伸出手,夏白术自动自觉地给她开了一罐。
“二姐,你有时候吧就是太为我们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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