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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皱眉的表情在柏叙秋的脑海里滞空了许久。
那双茶色的瞳眸有一过性的失焦,厚重的压迫感消失了,像是有什么短暂的脱离了靳喆高高在上的灵魂。
他变成了一具单纯的观赏性至上的性感造物。
是真的很性感。
时间被无限拉长。
柏叙秋试探性的舒展了一下指节。
掌心隐隐有反复摩擦过后残留的刺痛感,再抬头时,男人已经恢复如常,冷静自持的抽了纸。
将自己恢复打理至洁净,靳喆捏住柏叙秋的手腕,用消毒湿纸巾一点一点的拭净他的指尖、指腹。
柏叙秋还很紧张,手僵硬无力,苍白圆润的指尖轻微的颤抖着,皮肤被揉捏蹭拭过后浮着嫣红,羞怯一般,湿纸巾强势的挤进指缝,边边角角都探及,宛若在打理一件稀罕的艺术品。
“我来时看见门口的宣传屏,上面写着‘柏叙秋四十大寿生日快乐’。”
靳喆平静的问道:“你有四十岁?”
他的尾音有些喑哑,像是古着的手风琴,盛着岁月风化的痕迹,非但不显得狼狈,反有种令人心旌神摇的磁性。
“我小时候有发育迟缓症。”
柏叙秋低声说。
确认他的手指洁净如初,靳喆松开他,推开隔间的门,“哦?”
“所以我三十岁才进入青春期。”
柏叙秋的目光飘忽,“我同事他们......都知道。”
男人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流水划过他宽大的手背,又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溅起泡沫,他低着头洗手,继续问:“你叫叙秋,生日却在冬天。”
“你的名字里也没有跟冬天有关的字眼啊。”
柏叙秋忍不住道:“还不是今天出生了。”
他说完感觉自己的态度有点没绷住,立马又低下头,走到洗手台边去洗手,靳喆将他的手擦的太干净了,简直都要抛光了,他心不在焉的冲着水,喃声道,“况且也不是所有人的生日都值得纪念。”
靳喆侧目。
他像是被这个论点说服了,拧上水龙头,直身望着镜子。
“你走吧。”
“什么?”
柏叙秋没听清,茫然的看向他。
“不是不想呆在这里虚与委蛇么?”
男人挤了点水,混着洗手液低头擦拭裤子,待到颜色淡了些,他将衬衫下摆抽出来盖住那处,便一点也不扎眼了,端庄贵重的英伦学院风还多了些不羁和潇洒。
柏叙秋深感诧然。
“你放过我了?”
“我此行的目标本来也不是你。”
靳喆又湿了点水整理鬓发,淡然道。
他说话的态度过于理性,理性到让人不能不信,柏叙秋简直没法将眼前这个人跟之前那个兼具欲望和冷漠的色情家伙串联起来,心绪翻涌如潮。
一切截止此刻也算是与自己的愿景殊途同归了,饶是中间有多少迂曲他猜不透看不穿,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刻刨根究底。
“谢谢。”
他今晚第一次真情实感的说了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靳喆掀起眼皮,从镜子里注视着他离去的身影,目光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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