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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定位及其编号的,应该只有夏夏本人和给她做植入手术的医生。
我查遍了索诺拉州所有的医院,都没有查到任何手术记录,应该是她有意隐瞒。
坤哥说夏夏曾带一批孩子去做过体检,我也查了,但那些孩子们年龄太小,根本说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所以除了夏夏,就只有阿耀知道她究竟去了哪家医院、见了哪个医生。”
提及阿耀,周寅坤始终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微微波动。
时至今日,阿耀仍没有消息。
没等他问,电话那头凯文已经继续道:“关于阿耀,以他的水性,即便撞车坠海也不会有问题。
但当时阿步在现场发现了开枪的痕迹,如果阿耀在坠海前中枪,血腥会迅速引来鲨鱼。
即便那海域没有鲨鱼,若他中枪后昏迷在海中,那生还的希望……也实在渺茫。”
“继续找。”
男人毫不犹豫地开口:“直到找到他为止。”
“明白,阿步一直都在墨西哥。”
该汇报的都已汇报完毕,凯文不多废话:“坤哥,德国手术的事我安排好再汇报。”
“嗯。”
电话挂断之后,周寅坤没有回屋,仍坐在逍遥椅上,手指细细摩挲着卫星电话。
那个让凯文疑惑的问题,也同样让他想了很久——定位究竟是如何在墨西哥就泄露出去的?
这个问题,周夏夏是不会回答的。
她能在手里没有钱、没有通讯工具,在阿耀时时跟随、甚至是在他眼皮底下,偷摸而顺利地植入了定位器,那么接下来把消息递出去这件事,周夏夏只会办得更加谨慎。
站在她当时的角度,身处陌生的国家,必然不敢随便相信陌生人。
在亲眼目睹吴邦其和他谈生意、在亲身经历被巴泰强行抓到警署、又被皮沙文追杀至比劳山之后,周夏夏也不敢轻易相信墨西哥当地警方。
因为一旦其中有人被收买,反将定位器的消息泄露被他知道,那她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这种至关重要的消息,即便要给,她也只会给她自己最信任的警察。
而周夏夏信任的警察,应该只有那一个。
想到这里,周寅坤眸中阴鸷起来。
最有可能的人,也是最不可能的人。
因为那人心脏中枪,已经死在中国香港。
就算他长了两个心脏捡回条命,两人相距那么远,如何联系得上?更别提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
但是……
他眯了眯眼,如果那人真的没死,还不远万里去了墨西哥呢?世上,会不会真有这么巧的事。
深夜漆黑寂静,男人背对着木屋,神色复杂。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