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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火把,赶紧走远了。
丰楚攸很知道见好就收,一句话都不多说,她让干什么,他便干什么。
穆葭等了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兔子处理好了,但是……
「它跟你有仇?」不然怎么会被大卸八块。
「徒手撕的,不知道怎么弄。
」
且不说他养尊处优,从未处理过活物,单说没有刀,就已足够为难他了。
还好他手劲儿大,在火把熄灭之前把兔子弄干净了,还顺手捡了根趁手的木棍给她当手杖。
可惜是根软木,杵不了几下便断了。
穆葭默默叹气。
这个人啊,做了小半辈子公子哥,全无一点生存的能力。
若真的丢下他不管,他估摸着要饭都要不明白。
填抱肚子以后,穆葭就越发觉得脑袋昏沉,迷迷糊糊地听见他说:「你发烧了,腿上有血肿。
」
哦,那就烧死她吧。
「低烧而已,倒不严重,等明儿天亮,我就背你下山找药。
」
烧不死她么,那真可惜。
「沿溪流下山……或许能找到村落。
还有……再点个火堆,如果有野兽来,就拿火把吓它。
」
穆葭喃喃教他,很不放心,之后便感觉手腕被绑了起来。
她昏昏沉沉,实在没精力计较,很快歪着脑袋睡熟过去。
次日,她是在丰楚攸背上醒来的。
日上三竿了,他已不知背着她走了多久,身旁溪流缓缓流淌,似乎已经快到山脚了。
「醒了?」感觉到她在动,丰楚攸问了声,声音一如昨日沙哑,喉咙里的气流急促穿过。
听得出,很累。
穆葭趴在他背上,感觉到他后背汗涔涔的。
「渴。
」
男人将她靠树放下,找片叶子装水过来。
穆葭还在低烧,连喝了好几次,方才解了渴。
肚子也饿了。
溪水里时而有鱼游过,可惜他不会抓,只得四处寻了些果子回来,两人勉强裹了腹。
因怕耽搁久了,她的右腿会落下病根,只在原地休息了小一会儿,丰楚攸便赶着上路。
穆葭眼见他这么费劲儿,觉得好笑。
她不在乎自己的腿,他也不在乎他自己的腿,如此负重,真不怕又坐回轮椅去。
执念这个东西,真是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