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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得追究,又爱屋及乌,不仅把丧魂阁留给她,还要把裴樱捧上飞鱼阁阁主的位置。
只为了让她将来还能接他的崖主之位。
师父说,他们情同父女。
是啊,穆葭哪里不记得,失去家人后,小小的她总是不安地哭泣,而师父不厌其烦地逗她开心。
想到过往种种她失了笑,摇摇头:「可是,师父……倘若您真的爱护我,就不会让我成为一个杀手呀。
」
赵清随:「……?」
穆葭:「感情太复杂,我的笨脑子想不明白。
可是我会算帐——师父得了利,我却只得了痛苦。
」
「阿葭!
」
这话好生伤人,赵清随紧扣住穆葭的肩膀,用力地说,「我当时根本没得选!
我被人追杀,朝不保夕,只有进了双星崖才能得安寝。
可双星崖不养闲人,你不做杀手就只能去做探子。
做探子,可就要离开我了啊……过去不管有多苦,如今都熬过去了,不论你做不做丧魂阁的阁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双星崖就是你的安乐港。
」
穆葭睇了眼放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无动于衷:「可是,长大的鸟儿总有离巢的时候。
」
她态度坚决,什么富贵地位,片刻不曾打动她的心。
赵清随咬紧牙关,皱眉盯着穆葭,半晌都没有表达允否。
「师父?」
蓦地,他阴笑了下:「我在想,是把你那个男人抓回双星崖,还是直接杀了。
」
「师父!
」
「对了,裴樱帮你叛逃,也是死罪。
」
穆葭沉默了下去,雪渣落在她的身上,使她整个人都凉了下去。
她离开双星崖之时,最舍不得的就是师父。
她无数次地想念师父,却又在一次次的想念中,终于发现一点不对劲。
她向来不聪明,直到逃出来很久很久,才回味过来师父的自私。
师父疼爱她,但更爱护他自己,所以,她又凭什么不能决定自己的路。
就在刚才,师父出现在她眼前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
因为,师父必然会拿丰楚攸和裴樱威胁她。
穆葭说了这么多,不是挣扎,只是想清楚地看一看他撕破脸后的狠毒。
原来,她的师父真是那样的人。
「到底还是师父狠。
我回去可以,您应该允许我,给他写封道别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