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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0（第8页）

nbsp;nbsp;nbsp;nbsp;电话那头还能听见沸反盈天的喧闹。

nbsp;nbsp;nbsp;nbsp;“你们打算通宵？”

nbsp;nbsp;nbsp;nbsp;江家显看向吧台前兴致高昂摇着雪克壶的文思，犹豫了下，“看情况吧。”

nbsp;nbsp;nbsp;nbsp;骆星提醒他：“明天八点要到小厘山，我们六点半就得出发。”

nbsp;nbsp;nbsp;nbsp;“知道，”

江家显说，“你房间离得近，早上集合记得叫上江云宪。”

nbsp;nbsp;nbsp;nbsp;“嗯。”

骆星应了，还开了个玩笑，“你不派人盯着，人不会半夜溜了吧？”

nbsp;nbsp;nbsp;nbsp;江家显没放在心上，“东西都扣在小厘山上，没手机，没身份证，没钱，他能跑哪儿去？”

nbsp;nbsp;nbsp;nbsp;骆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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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夜里骆星迟迟睡不着，手机的光让眼睛感到涩痛，她息屏之后摊开手脚，陷在大床里。

nbsp;nbsp;nbsp;nbsp;一个突兀的电话打进来，搅乱死水般平静的深夜。

nbsp;nbsp;nbsp;nbsp;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来自述洲。

nbsp;nbsp;nbsp;nbsp;骆星接通后，她听见对面说：“我到述洲了。”

nbsp;nbsp;nbsp;nbsp;那声音里透着疲惫沙哑，不太清晰，掺杂着轻微的沙沙电流。

nbsp;nbsp;nbsp;nbsp;骆星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即出声。

nbsp;nbsp;nbsp;nbsp;因为觉得意外，没想过离开的人会回电话。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帮我？”

nbsp;nbsp;nbsp;nbsp;江云宪打电话来，好像只为了问这个。

nbsp;nbsp;nbsp;nbsp;骆星拨弄着床头灯灯罩上的流苏，手指被缠绕出淡红的勒痕，她听见自己在否认：“不是我。”

nbsp;nbsp;nbsp;nbsp;“除了你还有谁？”

江云宪反问。

nbsp;nbsp;nbsp;nbsp;空旷的酒店房间外盈满深蓝色的夜空，繁星遥远。

骆星的视线从晃荡的流苏上移开，投向窗外。

nbsp;nbsp;nbsp;nbsp;江云宪又一次在手机里追问为什么，异常固执地想要得到答案。

骆星只好说：“你就当我心血来潮，或者大发慈悲……

nbsp;nbsp;nbsp;nbsp;“真没有特别的理由，一时冲动，想帮就帮了。

nbsp;nbsp;nbsp;nbsp;“也可以当我是为了好玩，日子太无聊了，找刺激。

nbsp;nbsp;nbsp;nbsp;“怎样想都行。”

nbsp;nbsp;nbsp;nbsp;她乱七八糟地抛出理由，江云宪那边响起几声拉长的汽笛，他走路时有风声，述洲此刻在下雨。

nbsp;nbsp;nbsp;nbsp;啪嗒，啪嗒，雨点打在伞面上。

nbsp;nbsp;nbsp;nbsp;他静了片刻，说：“原来你也没那么坚定。”

nbsp;nbsp;nbsp;nbsp;没那么坚定地选择江家显阵营，可以更改，可以背叛。

nbsp;nbsp;nbsp;nbsp;骆星没有否认，自嘲地笑了：“毕竟狗也有不听话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那些钱……”

江云宪想说还钱的事。

nbsp;nbsp;nbsp;nbsp;被骆星打断：“那些钱是从你身上赚的，江家显给的报酬，给你了，不用还。”

nbsp;nbsp;nbsp;nbsp;那一脚足球是她踢的，书包是她拽的，身份证是她捡的，人是她帮忙拦的，观察报告是她写的。

nbsp;nbsp;nbsp;nbsp;现在都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