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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人劝退了,她又向叶广、孟岗等人一抱拳,朗声道:“既然大家都在,也不必另约时间了,所有事情便今日在此一并说清楚吧!”
她微微侧身,让出身后的铁笼:“铁笼中所困之人确实是我的父亲,青山城掌门陆岳修。
可是难道就没有人好奇,为何他会被困在铁笼之中吗?”
陆岳修被困铁笼自然是有人好奇的,好奇他为何被困,好奇他怎么会甘心被困,也好奇他的女儿为何会与困住他的人做朋友。
叶广不肯吭声,孟岗站出来做主:“晓怜,你继续说下去吧。”
“口说无凭,我演示给各位前辈看。”
她说罢,与金波对视确认后,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
那帕子本是雪白的丝帕,不知何处沾染了层层叠叠的血迹,如雪地落梅。
陆晓怜将帕子丢入铁笼中,只见安然打坐的陆岳修豁然睁眼。
他双目猩红,动作快捷如捕猎的猛兽,身形骤然跃起,伸手稳稳接住那方丝帕。
下一刻,丝帕在他手中湮灭成末。
许是丝帕上的腥气未散,陆岳修狂性未休,他嘶吼一声,左右手分别握住一根铁棍,开始撕扯关押着自己的铁笼,挣扎着试图破笼而出。
这样的情况本在陆晓怜意料之中,她翻身跃上马车,隔着铁笼与陆岳修对视。
这是她与金波一同押下的赌局——陆晓怜以身涉险,赌她如今的一身蛮力能与陆岳修抗衡,也赌陆岳修见到她能被唤醒一丝神志!
这都是她来不及与贺承沟通的决定,她清晰听见身后贺承撕心裂肺的疾呼:“陆晓怜,你给我回来!”
可她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迎着陆岳修的掌风,陆晓怜寸步不让。
她将全身力气灌注在手掌上,紧紧握住陆岳修撕扯铁笼的手,咬牙冲金波道:“金波,趁现在,快!”
金波简短应了声“好”
,当即抽出腰间银刀,往手心狠狠一划,扬手将满手新鲜的血液泼洒到陆岳修身上,口中发出怪异的“嘶嘶”
声,如同在召唤着什么。
泼到身上的鲜血仿佛能将人烫伤,陆岳修像是痛极了,再顾不得撕扯铁笼,奋力挣脱陆晓怜的桎梏,想躲闪着金波的鲜血。
陆晓怜没有松手,牢牢将陆岳修禁锢在铁笼边沿,咬牙唤他:“爹!
醒醒!”
被失心蛊控制了一年有余,陆岳修自然不会因为陆晓怜的一声呼唤便清醒过来。
他依旧奋力挣扎着,只是沈懿行给他服过化功的药物,又加上陆晓怜如今功力深厚,他竟一时无法挣脱陆晓怜箍住他的手。
挣扎许久,陆岳修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啸鸣。
几乎是同时,有一道一指长的黑影从他指尖迸出。
“出来了!”
金波欣喜惊呼,眼疾手快地接住那道黑影,反手将它塞进早已准备好的瓷瓶中,“看!
这便是失心蛊!”
第95章第九十五章真相真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晓怜示意枕风楼弟子替她照顾尚未完全清醒的陆岳修,转过身来,拍拍手:“如各位所见,事情其实不复杂,一年前我爹中了失心蛊,无涯洞外出事那晚,蛊虫控制着我爹,杀了我大哥、江非沉和叶飞白,还重伤了我师兄和孟元经。
我师兄用凌云剑划伤他们被我爹的断云掌震碎的每一处经脉,以掩盖此事,背下了骂名。”
其实事情的经过几日前叶芷蔚已经说了个大概,若说那日叶芷蔚所言尚无凭据,还令人将信将疑,今日亲眼看着那南疆姑娘从陆岳修身体里生生逼出手指长的一条虫子来,叶芷蔚所言之事便有了**成可信度。
可叶芷蔚控诉的人是她的父亲,是凤鸣山掌门叶广。
即便确有此事,也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触凤鸣山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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