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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处,不知为何,刘非心窍里有些古怪,微微发闷,就好像……好像自己的玩具,突然被旁人抢走了一般。
刘非摇了摇头,梁错这个模样,怎么可能是玩具?
梁错下意识看了一眼刘非,提起结亲,心底里冒出一股心虚的错觉,咳嗽了一声,道:“今日风光正好,咱们便不谈正事,独独欣赏歌舞,岂不是妙事?”
北燕使者也是明白人,看来北梁还没想好要不要联姻,便没有再追问,而是哈哈赔笑道:“是是是!
梁主说得对!
说得对!
欣赏歌舞,咱们欣赏歌舞!”
刘非端起羽觞耳杯,轻轻呷了一口,酒酿甘甜,未回十足浓郁醇厚,若是放在平日里,他并不馋酒,也没有甚么酒瘾,但今日便是很想饮酒。
于是刘非一口气饮尽了杯中的酒酿,酒水并不上头,看来只是淡酒,身后的女酒立刻满上耳杯,刘非便又端起来浅浅的饮了几口。
三杯下肚,刘非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种轻飘飘雾蒙蒙的感觉,这酒水合该不上头才是,刘非却意识到,自己似乎是醉了。
“刘卿?刘卿……?”
刘非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侧头去看,是梁错。
梁错一双冷漠的狼目中隐含着担忧的神色,道:“刘卿可是饮醉了,脸这般红?”
刘非酒气上头,感觉梁错的掌心凉丝丝的,好舒服。
使劲摇了摇头,刘非努力维持着清醒,道:“陛下,臣……臣不胜酒力,想先告退。”
梁错担心的道:“既是醉了,方思,扶你家郎主去歇息。”
方思赶紧上前,搀扶起刘非,离开了宴席,往画舫的船舱而去。
祁湛盯着刘非离开,心中担忧不已,看刘非面红的样子,合该醉得很厉害,他想去看看,但又唯恐梁错看出端倪。
祁湛忍了一会子,借着更衣的借口起身,离开了宴席,往船舱而去。
“大司马!
大司马!”
祁湛路过画舫的甲板,一个北燕使者从后面追上来,笑得满面谄媚,卑躬屈膝的道:“小人见过大司马!”
祁湛微微蹙眉,此人是使团之中的一员,但官阶微末,祁湛完全叫不出他的姓名。
北燕使者道:“大司马这是要去探看北梁大冢宰?”
祁湛眼神瞬间凌厉,看了对方一眼,冷声道:“何出此言?”
对方谄媚道:“大司马,其实小臣看出来了……那北梁的大冢宰刘非,颇有几分姿色,无论是脸蛋儿,还是那身段儿,那是风流又勾人,小臣也是男子,懂得大司马的心思!
所以……”
“所以?”
祁湛忍耐着心中的怒火。
对方又道:“所以……小臣方才偷偷在刘非的酒水中,加了一些好料,这会子,那北梁的大冢宰,怕是已然欲*火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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