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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错双目凝视着刘非,点点头,并没有拒绝。
于是刘非坐在榻边上,先是轻轻擦拭梁错额角上的汗珠,然后是面颊,高高的鼻梁,流畅的下颌,弧度完美的喉结,一直来到衣领的位置。
刘非伸手一勾,将梁错的衣领与衣带解开,昏黄的烛火为梁错的肌肉镀上一层柔光,暗昧又旖旎。
晶莹的汗珠形成了一层湿润的水雾,便覆在随着吐息不断起伏的胸腹肌肉之上。
刘非面色镇定冷静,甚至眼神平静的犹如死水,内心却感叹着,肌肉好多,真羡慕……
刘非伸出手,用湿润的布巾,勾勒着肌肉的线条,一点点为梁错擦拭,不知是不是刘非的错觉,每次布巾轻轻接触到梁错的肌肤,梁错的肌肉都会瞬间收紧,变得无比坚硬,仿佛铁块一般,收紧的肌肉更加野性,充斥着力度的美感。
“够了。”
啪!
梁错的嗓音沙哑,一把扣住刘非的手腕,阻止道:“不必擦汗了。”
刘非正好也擦拭的差不多,他本就是做做样子,令梁错感动罢了,于是给梁错系好衣带,盖上锦被。
太室中一时寂静无声,梁错也不知是不是睡了,过了良久良久,梁错突然开口,道:“从未有人这般照顾过朕。”
刘非微微挑眉,这正是自己要的结果,梁错越是感动,自己的相位便越是稳固。
梁错幽幽的道:“昔日里……兄长和兄嫂待朕极好,都说长兄如父,兄长大了朕许多,君父忙于政务之时,都是兄长与兄嫂照料于朕,然……”
刘非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听着,都说生病的男人最为脆弱,此时此刻的梁错,兴许也是这般,因此他开始对刘非吐露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
梁错并非是独子,大梁的先皇有许多儿子,但是相继病死好几个,长子也就是梁错口中的兄长,年纪比梁错大了许多,也是众多皇子之中最优异的一个,仁义宽阔,乃任君之相。
先皇驾崩之时,老宰相本想挟持长皇子即位,让众望所归的长皇子成为他的提倡傀儡,但长皇子宁死不屈,老宰相为了更好的控制整个大梁,于是放弃了长皇子,选择了梁错。
梁错的眼神深沉而空洞,仿佛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道:“大哥是死在朕面前的,被那个畜生的亲卫刺了十二刀!
连同我的兄嫂亦不放过……那时候朕就在心窍里暗暗的发誓,有朝一日,朕会杀了那个老畜生,不,杀了他太便宜了,朕要让他死的痛苦,死无全尸!
!”
梁错的眼珠通红,布满血丝,突然笑起来,道:“那个畜生杀死了我的大哥与兄嫂,还要嫁祸给朕,说是朕为了争权夺位,杀死了自己的哥哥与嫂子,好啊……全天下的人都信了。”
“从那之后……”
梁错抬起眼皮,看向刘非,道:“朕的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亲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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