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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西林开始还能倔强一下,硬跟着柳在溪走上楼,可后来,后背冷飕飕的感觉越来越强,她甚至有预感,要是今天这房不换,接下来几天别想睡好觉。
万物都有缘法,这么执着只能害人害己!
对!
宁西林用了半刻想通,而后瞬间就将柳在溪丢在原地,一溜烟冲进自己的房间门口,就这还不忘之后的行程,探出头留下一句:「大典开始前我再来找你们——」
啪。
房门合上。
留下廊庑上两人一个懵然一个暗喜。
柳在溪捏好手里多出来的灵石,悄悄瞥了眼后面的人,没说话,先一步推门进去,待那人进屋合上门才说:「你这么忌惮她?」
卫则玉闻言,挠了挠头,他知道柳在溪能看出来他的小动作,宁西林走时便心紧着等她发问,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句话。
他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不能理解这人活了那么大岁数究竟都活去了哪里,出窍期都过了,却死活没开窍。
这时候还不能说自己是单纯想和她睡一间房,毕竟这话一出,那人保准以为他是想要进行一番双修的探索。
不如不说。
于是乎,房门口飘起一道没什么精气神的「嗯」,苦命地拖得老长。
柳在溪被这带着波浪号的一声吸引着回头看去,见那人懒洋洋进来,翻倒在塌上,就这么挺尸去了。
而她站在桌边,离床最近,很显然,是将大床让给了她。
还挺懂事。
她收回眼神,推开窗坐在窗台上,舒凉的风扑来,带起房中纱幔浮动,柳在溪闭上眼,调息疗伤。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内伤好的差不多,身子爽利,疲惫都一扫而空。
窗外月朗星稀,屋内昏暗静谧,她转眼,月光爬进的半边屋里,影影绰绰中,小塌上的人缩着,正在睡觉。
柳在溪无事可干,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坐在卫则玉头顶的扶手上,她动作轻,刻意隐了声音,熟睡没有防备的人更感受不到。
静下来看了一会,她伸出手,顺着腿面垂下去,指尖在卫则玉蜷缩于胸前的手心里轻点。
这人终于动了,似被她惹醒,眼睛睁开一条缝,又闭上,再握了握拳,刚好将柳在溪的手指握进去。
她挑了挑眉,弯了下指节。
他这才注意到,松开,埋头:「睡觉。
」
手心中的食指并没有挪开,闻言,继续轻点:「疗伤。
」
塌上的人摇头,握住那根乱动的指头,意在让她安静。
伤的缘故,精神不济也可以理解,这样慢慢用灵力温养也行,但等好了得到猴年马月,他二人同行,就这样放着不管,恐有隐患。
她拿出一颗丹药,摸黑送到卫则玉面前:「吃了。
」
指甲盖传来温热,丹药从手里溜走,一声吞咽。
柳在溪好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是什么就吃了?」
「大半夜的……你最好趁我醒着换个有营养的问题。
」塌上的人黏黏糊糊地说,明显困意很深,像是说着说着就要睡着。
她撇撇嘴,侧坐在他旁边,不满意这位置,还忘里挤了挤,那人没脾气的被怼到里侧,长叹一声。
「别过去,翻过来。
」柳在溪说。
「干嘛……」
卫则玉被拽着手翻了个面仰躺在塌上,腿都伸不开,只能曲着,困意几近消失,心里天人交战着要不要去打她一顿的时候,腰封忽然被人拽掉,他心一惊,瞬间清醒,一把按住柳在溪摸在他腰间的手,伤口都顾不上疼了,抽着气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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