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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书礼晕过去前,被接入一个冰凉的怀里。
他最后的记忆是,他的身体……好冷啊。
这种感觉还没消散,却突然感觉到唇上贴上了一片火热。
再然后……再然后俞书礼就不争气地失去了所有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唯有一处星星点点的火光亮着,俞书礼艰难地睁开眼,认出来这是在皇宫里。
脑中一片混沌,仿佛浆糊一般捣在了一起。
所以他……发生了什么?不是在战场上吗?怎么睁眼醒来,已经在皇宫了?
头疼的厉害,喉咙里仿佛有火在烧。
俞书礼刚侧过身,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感觉喉咙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猛地一咳,结果咳出来一棵水草。
?
什么玩意儿,他打仗打到水里去了?
“儿啊!
你醒了?!”
俞华信本来趴在桌上小睡,将领出身的他睡的并不踏实,一点声音就足够把他吵醒。
俞书礼咳嗽了半天,俞华信反应过来是儿子醒了,连忙冲过来,眼中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抱住俞书礼,哭道:“还好醒了!
还好醒了!”
“爹……”
俞书礼嗓音滞涩地开口,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俞华信顿了顿,手指抖了抖:“你溺水了,忘啦?”
“溺水?”
俞书礼摇了摇头:“可是西昭战场边缘境内,皆是干草枯原,并无流河……”
俞华信眼中震惊:“儿子,你都不记得了?!”
他一只手撑着儿子,一只手挠了挠头:“你早就击退了西昭国,回到大梁了啊。”
……回到大梁了……
俞书礼那双漂亮的眸子中皆是困惑和不解。
“我的记忆里……我还在边境,追夺五良县……”
俞华信沉默了片刻,突然朝外面大喊:“救命!
快来太医!
出大事了!”
太医早就等候在外,听到喊声,连忙进来,对着俞书礼又是号脉,又是扒眼皮,查了半天。
俞书礼乖巧地不动,任由他们检查,实则早就神游天外了。
他似乎……失忆了?
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太医战战兢兢,对着俞华信板着的脸,哆嗦着分析道:“从表面看,小将军并无什么异常,许是落水受了惊,再等两日就能好了……”
俞华信又看向边上板着脸,头发都花白了的老者,俯身问:“杨太医,您怎么看?”
俞书礼也认得杨太医,知道他是宫里最德高望重的,只是脾气古怪,一般是不出诊的,心中也暗暗感慨自己这个落水,竟然能如此兴师动众。
“喉咙和胸腔里都难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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