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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些泛黄的话本,我横竖看不进去,觉得那只言片语都透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稚气。
世间万事,哪儿是一杆笔能够写尽的呢。
人的一生,远比话本要精彩丶要可怕丶要悲哀。
因为无事可做,所以我常在殿中闭目养神。
我一直想,却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个瞬间的决定,让我走到了今天的局面,我的人生是一盘惨澹的棋局,我和娘亲下,和姐姐下,和竹马下,和顾岑下,和顾纾下,和顾晨下,可是到头来我好像总是输。
我没有亲情,没有友情,也没有爱情,就连复仇都是一场空谈。
我挣扎了半生,两手却空空,什么都没有把握住。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时候?
江淮北,你笔下的那一个瞬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
七岁?十七岁?二十七岁?
是我娘的娘逼她女儿杀死自己的时候?还是我向顾晨扬起鞭子的时候?
是我哭哭啼啼被我娘抽得不敢说话的时候,还是痴傻多年的你忽然睁开眼的时候?
群山不语,我身侧空无一人,我觉得相当寂寞。
我很想念卫长风,因为我得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爱的到底是我,还是我姐姐,我觉得他对我是有一点爱的,起码,他夸过我漂亮呀。
我给他写信,写很多信,但都寄不出去,因为他在军中还是那么有威望,顾晨不允许我与他有任何的联系。
殿内铺满了信纸,我趴在地上写,坐在椅上写,靠在榻上写,遍地都是白纸黑字,我写北风北风,写败笔败笔。
因为我没事可做嘛,我想起来点什么,我就写下来。
一阵风穿堂而过,鼓得这些白纸哗哗作响,就像是引我归去的灵幡。
我茫然地抬起了头。
「卫长风?」我看见他骑马离去的背影,想要从花轿上跳下去,「我骗你的,你不要去!
」
我娘在相府门前流泪,泪水化为一滴滴血水,吓得我连连后退:「别留我一个人,姐姐。
」
我跌跌撞撞地跑,撞到了一个人,发现那正是年轻时的顾岑,不由得面露恨意:「畜牲!
」
推门而入的顾晨怜悯地看着我:「这样吧,母后,你写一句话,朕许你寄给他。
」
一百六十九
这句话真叫我想破了脑袋啊,可最后我只敢提笔问他:「一切可好?」
万一他早已成家立业,我提笔写绵绵情话,岂不是要叫他烦得要死。
检查完这封信以后,顾晨把它送出去,对我道:「朕给你解解闷吧。
」
他给我解闷的方式找人陪我下棋,一年只下一回,我的棋友是卫长安。
他是卫长风的哥哥,因为腿伤不可治愈,所以一直在京中打理着卫家。
顾晨看见我坐在殿内写字,于是允许我可以听一点有关卫长风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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