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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樊肆同她介绍时,都只说楼云屏的名字,而不说姓氏,大约是怕给楼家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不记得才好,不记得,便不会因为离别感到伤心。
看到樊肆这副失神模样,谢菱有些涩然,但她忍住了,没有回头和他多说什么。
既然楼云屏已经死了,那就让她在所有人心中都安静地消失吧。
-
晋府。
晋玉祁听说舅父回来,便忍不住在房间里翘首以盼。
一个劲地催着小厮去看,舅父在府里做什么,为什么还不上他这儿来。
舅父去谢家,不仅关系着晋玉祁的婚姻,还决定了他是不是能解除禁足。
如果谢家不计较了,舅父大约也就不会再生他的气,很快就会把他放出去。
晋玉祁被关了这么一段时间,都已经憋得受不了了。
直到用晚膳时,晋珐才慢悠悠地走进了晋玉祁的院子。
晋玉祁老老实实地坐着,一步也不敢乱动,紧张地等着晋珐开口。
晋珐的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发出规律的、轻轻的哒哒声,又过了好一阵,晋玉祁都快承受不住这种压迫力,他才开口。
“你很了解谢三姑娘?”
晋玉祁犹豫着答:“打听过她许多事。
但若说很了解……应当也说不上。”
“她很巧言善辩?”
晋珐再问。
晋玉祁笑了:“她最胆小,与她说话她都总是怯怯不理人,怎会善辩。
舅父,你怎么问这个?”
晋玉祁觉得奇特,舅父去了一趟谢家,回来后不教训他,也不说解了他的罚,反倒对他问起谢花菱的事。
晋珐眸子微微眯了眯。
怯怯?
在谢兆寅面前时,谢菱的表现还可说得上是怯怯,但其实仔细一想,她那低着头不看人的模样,不像是害怕,而更像是懒得理人。
后来在园中,与她单独相遇,她则落落大方,说话也有来有往,哪里有怕人的样子。
当时晋珐被谢菱说的话引导,确实着恼了一阵,可回过头来想想,却又觉得哪里有问题。
他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直觉地感到似乎不大对劲。
想了半晌,晋珐便选择来问问晋玉祁。
看究竟是他气量竟如此狭小,被一个姑娘说几句,就轻易动了真怒,还是那谢姑娘原本就巧言善辩,不知不觉时,他竟在对话中让她占了上风。
可没想到,晋玉祁却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晋珐思忖了一会儿,冷冷地哼笑一声。
目光落在晋玉祁身上,轻轻扫了一眼。
蠢货。
人家表面怕他,实则只是懒得理他,他都看不出来。
那谢三姑娘真有可能看上这样一个蠢货?还是说,她又是装的。
可她为何要伪装?
晋玉祁早早说过要在花舞节那日去谢家登门,谢菱却选择在那一日去当了神女,若说她这个举动没有躲避晋玉祁的意思,晋珐是绝对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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