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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2页)

是寻名,亦是调戏,等把容君逗热了,喘着讨饶,皇帝才坐起身,整理好衣襟,说道:“亨吧。”

她伸出手指,在容君手心写下这个字,顺便吻了他的唇,半晌依依不舍离开,说道:“就这么定了。”

哪知三天后,薛君高热不退,神志不清,已然是不大行了。

等贺玉他们收到消息时,钟声都响了起来。

贺玉与襄君匆匆赶去,问了,裕持正结结巴巴解释,生产时本就不顺,出血太多,他自己又紧张,还冲了风,天冷难养,汤药吊了几日,还是没撑住。

“不是说,已无事了吗?”

贺玉不懂。

裕持正一头雾水,结巴道:“我、我一直在……这里照料……若是无事,顺昭君、君他就让我回去了,呀。”

言下之意,顺昭君是知道的,但嘱咐过,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跟皇上说,报喜就是。

“侍君生产上的事,皇上怕了,薛君不还好好的?平白去报,给皇上添忧,让皇上操心就是你们的不是了。”

顺昭君原话是这样说的。

于是,宫人三日未呈报皇上。

这会儿人冲了风,走得急,皇上知晓后,着实也难受了好一会儿。

“以贵君的规格办了吧。”

她说。

顺昭君念了句阿弥陀佛,说道:“是该如此,薛拂这孩子,温顺体贴。”

连走都走得令人顺心,再晚几日,就要过年了。

正月里头办丧,多不吉利?薛拂的事办得着急,因再拖下去,就正月了,故而草草走了个过场,皇帝还特地下旨,允了他母亲的请求,准许薛贵君迁葬回家,葬在江南薛家的大家族中。

这本就有过特例,世宗朝时,薛家出了个帝君,虽是追封的,但也皇恩特许,风光葬在了家乡的祖坟。

只不过办了场丧,宫里到底是冷了些许,人人脸上都少见笑容,气死沉沉。

还未出正月,刘研摔伤了腰,起不了身了。

皇上下了朝,带着子期去瞧他,刘研瘦得仅剩一把骨头,精气神也不好。

皇上拉着他的手,说了会儿话,才发觉子期站在殿外的寒风中。

皇帝垂眼,神情有些郁郁,半晌,她转头叫道:“站外面做什么,进来。”

子期听话进来,仍然垂目不语,也不看刘研。

皇帝就道:“朕刚刚和恭伴说起了当初咱们一起驻军的事,那段日子虽辛苦,有你们在朕身边,倒也值得了……”

她说:“刘研,你还记不记得,子期那只眼,就是因救你伤的,上个月与朕说,她那只伤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子期抬头,看向刘研。

刘研:“臣侍记得,没齿不忘。”

“快些好起来。”

皇上说,“朕之前怎么与你说的?有些活儿,该让宫人去做就让他们做,你不要沾手,你偏不听朕的,这下倒好,挂个灯笼,还要让自己摔伤……”

刘研说:“臣侍不能白白坐着,什么都不做……”

他若是不做那些活儿,他闲下来,还能做什么呢?后宫中,就连夜月也是读过书的大家公子,唯有他一个,不识字,不读书,与其他侍君说话,也都说不到一起去。

他们谈天说地风花雪月,自己只能在一旁暗暗羡慕,听个一知半解,总也插不上话。

他见得多也经历得多,可他终究不是读书人,千言万语,说也说不出。

别人提起,也总是,恭伴恭顺,不喜多言。

可他年轻时,分明是个话多又活泼的人。

皇上离开后,刘研不分昼夜睡了几觉,醒来就睁着眼,回想着曾经与皇帝和子期一起天南地北驻军视察时的日子,把那些他已经回想过无数遍的日子反复想起。

贺玉带着三皇女来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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