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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山。”
他再也不是肖州远,也再也不是肖府的小少爷。
五娘和五叔明面上并不算肖鹏举的亲信,是与褚广宇沾亲带故,绕了几个圈后,并不算是什么显眼人物。
逃亡,就这样提心吊胆。
终于,跋山涉水到了东平,这里是五娘与五叔的故乡,穷乡僻壤,大都没什么文化,见闻更是难以传声。
就在此化名住下,生活。
等到一切都终于安排妥当,已经是一年之后。
五叔才敢把询问的信寄到曾经的旧识处,打听情况。
萧寒山在那时才知,留在京城肖府府中的人,全被大火烧死。
他母亲的祭日,他们全府的祭日,是他的生辰。
至于读书,科举。
一个人若有了绝对不能失败的理由,后退即是万丈深渊,寒来暑往,唯有拼命二字。
也就只有这一条命,一条由无数死亡换来的新鲜生命。
他总恨自己成长太慢。
同样在拼命的,还有楚中原,楚轻舟。
同样的隐姓埋名。
向这个王朝复仇。
臃肿的机构,昏庸的皇帝权臣,无用的军兵,争权夺利的皇室,这样的朝廷不配有肖鹏举,不配一心护国,收复失地的骁家军,更不配统治这片土地。
萧寒山与楚中原、楚轻舟的重逢,在他入仕的第一年。
旧时玩伴重逢,都以为彼此已永隔人间,却如数换了姓名。
他们都还记得彼此惹事闯祸的点滴,却从来再也不会提及。
萧寒山是惊艳朝堂的寒门文才,楚中原却学会了掩其锋芒,只在立了微末军功之后,与朝廷请命,去护卫边疆,暗中扩张势力。
萧寒山愿做明面上的靶子,搅弄朝堂风云,一切史评他通通不在乎。
历史重演,让世人皆知,骁家军是功臣,大周当朝才是罪人。
自相残杀。
有意思。
自太子死后,萧寒山就这样默默观望。
直至宣统——历史又是何等的相似。
原想借着大蛮之手,太皇太后与太后内斗之间,还骁家军以清白。
复仇,扶楚中原上位,还完一切恩情,报完一切仇恨。
他的命大部分是由“欠”
构成的。
作为肖鹏举的幼子,他的命是千万人的命换来的。
仅此而已。
他如果不能完成复仇,谈何自我。
又凭什么有自我。
至于完成之后。
海晏河清吗。
他读过万卷书,当知这一切不过是奢望。
就算有,也不过是轮回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