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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刀刺入,大股鲜血霎时从伤口处流出,瞬时又被一截衣料擦去。
辛晚楼动作极快,片刻间便将感染之处剜得干干净净。
沈羡亭忍过一阵,痛呼就在喉间,却被他死死扼住。
他连呼吸都再难掌控,只虚弱地半睁着眼,散乱的目光尽数被辛晚楼的大氅掩在怀中,一丝光亮都瞧不到。
辛晚楼从火堆一侧刨出一捧草木灰,粗鲁地扣在伤口上。
草木灰微烫,沈羡亭在她怀中挣动一下,却仍就一点声气都未出。
辛晚楼抱紧他,觉得手下那人正细密地抖。
「忍着。
」她冷冰冰地说道,手上却更快几分。
长痛不如短痛。
她用两根手指将草木灰往深处推,将其厚实地填在他伤口内。
她的手指在沈羡亭伤口内轻轻搅动,感受到他灼热的鲜血的温度。
一时事了,她割下一段衣料将他伤口紧紧裹缠。
沈羡亭抓着她的手臂,整个人水淋淋的,刚淋过雨一样。
夜风一吹,他只觉浑身的温度都被夜风带走了一般。
唇齿不住撞击,发出细碎声响。
辛晚楼用衣物将他紧紧裹住,又将火堆移近一些。
他的下巴陷在大氅柔软的风毛之中,眉目照在火光里,脸上细密的汗水盈盈发光。
辛晚楼上前擦去他脸上的汗,发觉他正细细地抖,一时又因疼痛而抽动几下。
他的下唇被自己咬破了,渗着血。
辛晚楼觉得稀奇,他分明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可居然却连一声疼都没出。
稀奇丶稀奇,他竟忍得住。
看来他也不似自己想的那么娇气。
沈羡亭被她一碰便睁开眼睛,像是无力说话,疼得嘴唇都有些抖。
辛晚楼看他一眼,道:「我们得趁夜赶路,天亮时赶到下一个城镇。
这里太冷。
」
他轻轻地点头,不确定辛晚楼看见没有。
两人骑上小白马,沈羡亭靠在她背上,只虚虚地握住她的衣物,已没力气抱住他了。
辛晚楼怕他从马上摔下来,干脆便用布条将他与自己绑在一处。
小白马又跑了起来。
马背上颠簸,它每走一步,沈羡亭腰间渗血的伤口便痛一分。
延胡索几乎已经没有用处了,疼得他连神智都一点一点模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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