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停顿一下,着重道:
「你以为你对她有多好,你就没让她受过委屈?」
沈羡亭没回答,似是默认。
「那不就得了?」安长思朝他挑一下眉。
沈羡亭垂下头,目光空洞,缓慢地将脸埋在膝间。
他的神智又云游天外去了,不由又说出奇怪的话:
「你们至少养大了她。
到底……我才最可恶……」
「知道就好。
」安长思笃定道。
两人僵持到申时,辛晚楼方才行色匆匆地回来。
她推开屋门,看都未看安长思一眼,便快步走至沈羡亭身边。
安长思一时无语凝噎,只问:
「晚楼做什么去了?走了一日。
」
「偷马,」辛晚楼简短说道,「我将小白偷回来了。
」
「你又去襄王府?」安长思讶异道,「长安城如今被翻个底朝天,宫里的人不把他找出来誓不罢休。
你的胆子倒是大,竟还敢回去——」
「皇宫我都来去自如,一个王府怕什么?」辛晚楼又转向沈羡亭,说道,「你同我走,咱们上陈仓去。
」
「陈仓?」
辛晚楼侧目而视,扬起下巴指指角落处的两个匣子。
「同我去陈仓,安葬严子棠和他母亲的骨灰。
」
*
小白许久不曾拉车,但却长大了不少,因而车行比先前更快。
马车又一次出现在长安至陈仓的官道上,又是冬天,又在下雪。
沈羡亭扒在车窗上,自帘子缝隙处静静地看着车外景物向后游走。
他已如此坐了一个时辰,一句话都未说过。
辛晚楼不安地回头看他一眼,觉得官道渐冷,便要他将帘子拉上。
她叫了三遍他才有动作,沈羡亭怔怔地看过来,缓慢地将车帘勾上了。
之后便再无一点响动。
不过一年,陈仓的道路丶草木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连翠微楼都依旧人声鼎沸。
辛晚楼有些心酸,打马向前,走得更快些,自翠微楼前匆匆掠过。
她同严子棠也就相处了那么不到一天的时间,能知晓他自陈仓来已是不错了。
辛晚楼驾着马车在陈仓城里乱转一日,终于赶在天黑前寻得一处依山傍水的僻静之地。
小白马嘶叫一声便停下来,辛晚楼一跃而下,将它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