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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安趴在顾闻宽阔的办公桌上写纸条,比写任何作业都认真,边写边小声念叨。
他知道自己的字不堪入目,笔画容易龙飞凤舞,写得快别人看不懂。
所以他一笔一划地写就,字体圆圆的像小学生。
一枝白色的硕大纸玫瑰花了陆承安整整三天时间才叠成,此时插在顾闻的笔筒里。
手工活不好做,没想到纸张也有属于自己的锋利武器,纸边缘划了陆承安好几次。
他手指上现在还有几道细小的伤口,贴着透明创可贴。
下午有实操的射击课,陆承安挺期待的。
虽然在课上一直没摸过枪,可这不妨碍他喜欢枪。
当一个人引起众怒时,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批判。
陆承安脾气差,凶狠,不仅能打还抗揍,没几个人敢单独明面挑衅,但他们敢合伙孤立。
比如三年来的射击课,陆承安次次倒数第一。
因为他从来没有实操过,同班同学不给他枪。
有次他去抢,说这是他上课的权利。
其中一个同学却有理有据地和老师说,陆承安打架那么狠,看起来一点都不怕杀人,明显是个犯罪预备役。
如果他真的拿到枪,看谁不爽突然给谁一枪打死他怎么办?
而老师,觉得此话有理。
别人对着静态和动态的靶子咣咣射子弹时,陆承安托着腮在一边看,心里竟然真的想杀人。
首先就杀景狗。
让他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该死。
直接把他变成躺在棺材里的冰冷尸体,多接地气。
今天的射击课和往常没任何不同,陆承安还是没摸到枪,坐景尚身后双手托腮,双眼歆羡地看着他。
老师对此见怪不怪,而景尚扣上防弹护目镜后,低头熟练地组装枪支。
其实陆承安一点不羡慕了。
最近他天天摸枪,长的短的各种各样的。
全是程菲白带来给他看的。
“这儿没靶子给你练习,只能摸不能上膛啊。
我倒是带了消音器,但我怕你误伤,到时候不知道你打哪儿咱俩可就歇菜了啊小朋友。”
程菲白煞有介事,替他谴责学校,然后说道,“我知道有个训练靶场,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在那儿。
现在荒废了,不过没拆呢靶子应该还在,找个时间我带你过去啊。”
程菲白经常去牧家,路过陆家就和陆承安说话,不过说不两句便去忙了。
所以他们约枪的时间一直没有确定下来。
只是每次他们说话时,陆承安都能看到景尚,尽管大多时只是匆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