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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数学不太好,你说了我可能也听不懂。”
“听听嘛。”
晓婷说。
“我讨厌数学。”
我说。
“那好吧,简而言之,就是统计学家发现,病毒发作时间与被咬伤的部位、深度、伤口处理,各种因素,都没有必然联系。
最后他们又得出结论,发作和咬伤根本就没有联系。”
晓婷这样说。
我感慨万千。
看了看自己的银色手枪,枪管上有一个蓝圈,代表着晴空。
这是我以前加入的救援队的标志。
然而,到了最后,当接到“向任何被咬伤者开枪”
的命令后,与其说我们是救援队,不如说是纳粹冲锋队。
我的这把枪曾经向着无数人开火,其中肯定包括一些本来有机会活下来的人。
我行着杀戮之事,却有着最正义的理由,和最美好的初衷。
我赶紧打住思绪。
末日教会我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要空想,也不要沉溺于过去,否则精神一定会崩溃。
季武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然而,内心深处的良知还是一直折磨着我。
或许我可以为自己辩护说,当时我不了解情况。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我杀死了无数本来有机会活命的人这一事实。
甚至差点包括晓婷。
我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晓婷不告诉我AB病毒不能血液传播。
如果不是我受伤,她可能还会一直隐瞒下去。
一上午,我都振作不起来。
晓婷看我萎靡不振,好几次想到开口,但都欲言又止。
不能反而让晓婷来安慰我,我这样想着,并拼命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
但是越压制这种想法,内心就越纠结。
到了中午,我意志消沉,毫无精力,不住地想象着自己以后的样子———和季武明一样,消瘦枯槁,形同僵尸。
“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晓婷说。
她在尽量显得高兴一点。
我摇摇头。
“但是你还太虚弱……”
“我都好了两天啦,已经完全没事了。”
晓婷轻松地摇了摇胳膊。
“但是上次出门我遇到了大丧尸。”
我还在继续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