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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料上乘的,颜色却过于素净了。
众人随着阮鸿的话朝文池看过来,他眉头一动,脸上先含了笑:“阮公子折煞小人了。”
他眉眼中笑意温和,既让人感觉亲切,又不觉得是刻意讨好。
然而他一语说完,外面便接着响起一道女声:“性辩慧而能言,才聪明以识机,看来阮公子不仅生了张巧舌,还有双慧眼呢!”
话音落下,一道丽影已经翩然而至。
婉君姑娘肌肤胜雪,抱着琴盈盈冲众人一礼:“小女子见过诸位大人。”
阮鸿哈哈大笑:“婉君姑娘不用客气。
难得听你夸我一次,我得把这两句都记下来才行。”
婉君莞尔一笑:“阮公子之才,何止这两句呢,应该整篇背诵才是。”
阮鸿:“哦?这是是哪篇文章里的句子?”
婉君道:“汉时祢衡的《鹦鹉赋》。”
阮鸿:“……”
阮鸿为了请婉君到画舫侑酒,请方成和捉刀写了首诗当做敲门砖。
他知道婉君能猜出事情真相,但没想到这女子如此促狭,答应了他,又笑话他,说他鹦鹉学舌……
阮鸿脸色讪讪的,心里却不觉得恼火,反而认为婉君果真与众不同。
而婉君虽然促狭,身上的本事却也惊人,或弹琴吹箫,或与人清谈,见识和技艺皆是出人意表。
席间气氛也总能把握得恰到好处,无一人受到冷落。
酒过三巡后,众人都喝得醉意熏然。
婉君美目一转,执杯看向了文池。
文池的脸上已经晕出两片薄红,见婉君执杯看过来,他神色茫然,呆滞了一会儿。
婉君凑前一些,低声问:“听说文公子才思敏捷,又颇擅丹青。
不知道能不能跟文公子单独说几句话,请教下丹青妙法?”
文池笑着点头:“好说。
我们换个地方?”
婉君惊讶,随后点头笑笑,带着他朝外走去。
画舫后面,已经停靠了一艘小船。
文池被人扶着登上小船。
婉君紧随其后,正要迈过去,就见先前醉意熏熏的人已经转回了头,眼底一派清明:“婉君姑娘,我既然过来了,你就不必跟着了。”
婉君一怔。
文池神色清明,除去脸上两片霞色外,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
“你朋友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吧。”
文池冲她颔首,随后回头踏入小船船舱,“不知道是何方高人等候在此?”
他推门进入。
船舱里,齐鸢坐在窗前,手执茶杯,已经抬眼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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