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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黏液落在向饵肩膀上,沿着肩膀缓慢往下滚落,像是黏稠的血液,挂在向饵肩头要掉不掉。
向饵在惊恐中,转头看自己肩膀。
没有啊!
没有什么红色黏液,只有自己羞耻到泛红的皮肤,干净苍白,瘦得能看清骨头形状!
她再努力扭过?脖颈,往后看去?。
沈遇鹤美丽的脸,就在她身后,见她看过?来,还对她微微一笑,笑得倾国倾城:
“怎么了,小?耳朵?”
向饵猛地回头看镜子。
镜子里,她自己身上挂满鲜红黏液,像是被分割成许多块的肉块!
而她身后,那座血红肉山上伸展出数根粗壮触手,一根触手沿着她的腰线描摹,顺滑地往下进入……
可向饵再看,镜子之外,她所见的只有沈遇鹤的手和手臂!
沈遇鹤轻轻咬住她的肩膀,声?音带着蛊惑:
“爱我……”
向饵拒绝听清!
她狠狠拒绝,狠狠晃动自己身体,试图从?树藤束缚中挣脱,从?那镜子映出的血色中挣脱!
她大?脑胀痛,感官完全?紊乱,她终于狠狠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
!
!
!”
她猛地坐起来,尖叫声?还沙哑地持续不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直到耳膜被刺得生疼,双手感受到温热的床铺,向饵才?停下尖叫。
现在正是五点多钟,天边一抹死?白,像一条巨大?的翻过?身的鱼,半死?不活的样子。
窗外风声?凛冽,香樟树的树枝和叶片“刷啦”
“刷啦”
地胡乱响着,毫无章法,时?不时?砰砰地撞击着窗子。
向饵几乎看不清东西,太?黑了,她自己也太?混乱了。
她眼睛里满是泪水,抽噎着,喉咙生疼,耳膜也生疼,全?身上下酸软无力,双手手腕更是累得要命。
她试图抬起双手,却没抬动,双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缚起来。
向饵几乎要崩溃了。
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不是吗?那是梦啊!
梦中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她使劲把双手从?被子里挪动出去?,低头一看。
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太?清,但她隐约能看到,双手被好?几根绳索一样的东西捆在一起,那些绳索之间,还贴挂着一个圆滚滚的、团子一样的小?东西。
是这家伙……是小?阿赫……小?阿赫捆住她的双手,让她做了那样的梦,也让她在梦里下意识的,把无辜的沈遇鹤跟触手邪神联系起来……
向饵呼出一口气,心中宽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