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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欢!”
他挪着腿捞起散在榻上的淡粉色衣摆,转头看才刚走出去三四步的人,语速顿顿的。
“季清欢,我想吃面,吃长寿面。”
想吃长寿面?这个可以。
季清欢以为韩枭放弃问他要礼物了,停步转身,稍微松了口气。
“知道了,我去叫后厨给你做。”
“不要,你亲手给我做,就当是生辰礼了。”
韩枭说。
他还朝站着的人仰起脸,得意傻笑。
“??”
有病啊。
季清欢咬牙:“不会做。”
“你必须做!”
韩枭嗓音执拗,并且有些想动气。
“礼物拿不出来,做碗面还要推脱,本世子喝醉了又不是死了,你敢敷衍我?”
意识不清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必须得到,不容拒绝。
天生就这个脾气。
清醒时还稍微能克制,醉了就直接肆无忌惮。
“”
季清欢看他这个模样就知道难逃一劫,只能点头答应。
只是心说——做就做。
老子毒死你个傻逼!
不知不觉中,两人竟然在亭台里待了一个时辰。
季清欢扶着韩枭走出来的时候,午后阳光正好,并不刺眼的暖暖落在他身上。
还没来得及感慨好天气,身旁这个人开始煞风景!
“季清欢,你背着我。”
韩枭说。
其实他没醉到连路都走不了,神智都很清醒,唯有说话时舌头发麻语调含糊。
但喝醉了犯懒又觉得风凉,不想走路。
中午不是白檀伺候他,羊咩咩没给他准备大氅或斗篷。
在亭台里喝了酒本来挺热乎,一出来让冷风吹透衣裳就感觉冷了。
韩枭这个人出身矜贵屁事儿多,季清欢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但他拧着眉说:“背不了,我有伤。”
被柳条抽过的部位就算洗完澡擦了药,可才刚过去两个时辰,好的没那么快。
走路都有些皮肉扯痛感,更别提背人了。
“——白檀?”
韩枭下意识转头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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