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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玉生来就该是最耀眼的太阳,灼眼炽热不可接近,光明属于世间万物生灵。
但自私的晏沉却想,他若是自己一个人的月亮就好了。
谢濯玉读懂了晏沉眼中的未尽之言,甚至在这一瞬比晏沉更清楚那种自私的缘由。
——没有安全感的话心底深处就难免会有患得患失的情绪,总会在某一刻对眼前的人与事产生怀疑。
他轻叹了口气,拿了另一双没用过的筷子往晏沉碗里夹了块酥肉:「没有怪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俩怕你,再凶一点她们要直接跪地上了。
你说话别那么刺,就像跟我说话一样么。
」
晏沉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轻嗯了一声后给他夹了离他远一些的菜,一脸不置可否。
能让他温声细语讲话的有且只会有谢濯玉一个好么……其他人怎么想他关他什么事,通通拉倒。
谢濯玉拨了拨那筷菜,很轻地说:「十三和十七的话我听着也就是开心一下。
我很早之前就学会了不要去在乎别人怎么想你,也不必责怪他人误会。
」
「如果说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我现在多了个在乎的人,」他抬眼定定地看向晏沉,「我只会在乎你,也只会喜欢你。
」
晏沉的身体僵住,下一刻噌地站起来站到谢濯玉身边,从后伸手揽住了他。
谢濯玉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垂下的眼里闪过一抹笑:「好啦,刚刚还赶人说要吃饭,再抱一会我真要吃冷的了。
」
晏沉俯身吻了吻他的脸侧,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他没有坐回去,而是自然而然地谢濯玉身边的位置坐下,伸手拿过自己的碗筷。
用饭过半时,他才想起最开始的话头,偏头看了看谢濯玉轻声道:「明日叫那家伙来拜访你。
」
谢濯玉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口中的人是谁:「行啊。
他是你好友么?」
「应该算是吧。
」晏沉皱了皱眉后轻轻点了点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谢濯玉有点想笑,唇边梨涡隐现,「应该算是什么新说法?」
晏沉耸了耸肩,一脸轻描淡写:「关系还行也说得上话,所以我确实把他当朋友。
但他那人性子古怪,心好像石头做的。
人未必把我当一回事认我这个朋友啊,所以就应该算是。
」
「哦?」谢濯玉这下是真忍不住笑出来,「还有不把你放眼里的人啊。
」
「你明日见了就知道了。
」晏沉跟着哼笑了一声,伸手将汤从食盒里端出来往他面前推了推,「再吃两口么?要不想吃了就喝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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