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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南嫣二十年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是男人的危险。
是暴力,是残忍,是弱肉强食,是最原始的,雄性的绞杀。
倘若是这种危险,她还敢吗?如果她一开始就看到这样的他,还会喜欢吗?“嘀嘀嘀”
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来,很快警察就把这里包围,周围充斥着脚步声、人声各种嘈杂,南嫣知道终于安全了,再也无力扶着手里的拐杖,应声掉在地上,她虚脱般地“扑通”
一声坐到地上,有人把她搀起来,她一看,是靳北然,身后还跟着助理沉彦。
南嫣陡然放松,眼泪瞬间涌上来,她抱住她哥哭起来。
这反应令靳北然疑惑,转过视线看到里面,躺在地上的周祺不住地抽搐,口吐白沫。
所幸这里是医院,抢救还是来得及,只要别弄出人命,事情总归能解决。
警察正在询问高屿事情经过,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戴回口罩,隐去了冷酷凌厉,平静的眉眼看起来依旧那么清贵。
“他带人寻恤滋事,我正当防卫,你们看完监控就可以结案了。”
“高医生,我知道你是名人,但至于防卫到这种程度吗?”
隐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似乎略带不屑地抿了抿,“安全通道都被封锁了,你觉得他们想干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极端情况,打死勿论,警官,你应该也知道?”
对方没想到他还那么懂法,而且观察力惊人、逻辑缜密,不到几分钟就迅速掌握对他最有利的,直接用封锁安全通道的无耻行径扣了个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简直连警察都无话可说。
“就算是正当防卫,但该履行的程序还是要走完,高医生,请你去局里做个笔录。”
靳北然看到他跟警察周旋,过来说,“行了,高医生可是大忙人,你们权当行个方便,笔录写好拿给他签,不必回局里。”
有了这个指示,对方便识趣地离开。
等周围没人,靳北然皱眉低声道,“我知道你聪明懂法,但这就可以肆意妄为吗?我看你是真想打死他,就算给你免责又如何,你名声尽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高屿没吭声,只是眼神还有些倨傲。
“我跟你说过的,不要搞得两败俱伤。”
他听完这句,缓缓垂下眸子,不再像先前下棋时那般锋芒毕露了,那时还可以随心所欲地说,我就喜欢摧毁对手的快感,但现在,他做不到,因为有了牵绊。
如果他真的搞得声名狼藉,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
南嫣坐在外面,看着她哥和高屿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思去想,满脑子都是,高屿怎么如此失控,他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她都不敢跟他亲近了。
“靳小姐受惊了吧?”
沉彦在她身边坐下,递来一颗糖果,“吃下去会好点。”
“谢谢沉大哥。”
她扒开糖纸,塞进嘴里,让甜味安抚自己。
可稍微一好,她就要问,“高屿不会出事吧?把人打成这样。”
“估计是正当防卫,他对这些可是门儿清,不会留下把柄。”
“高屿跟周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沉彦笑了笑,避重就轻,“靳小姐还是去问他。”
“那周家老头子去世,不会真的跟高屿有关吧?”
“这可说不好,案子还在办理。”
“对了,沉大哥,你知道何慕成这个人吗?”
“当年在检察院输给你哥,心高气傲,就直接辞职当了律师,据说没有打不赢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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