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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玻璃上慢慢蒙了一层迷雾,外面的街道变得模糊起来,零星有人路过,向街边这辆车投来一瞬注目。
傅知浔等了一会儿,见她仍在赌气,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便倾身过来去解她的安全带。
身形盖过来,阴影晃动,童姩的视线才从窗外敛目,转而看向此刻离她很近的男人。
他的面容精致,下颌线优越,一路被车内空调的热气包裹,使他身上带着暖意,但轻抿的唇,却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也有了些许波动。
她徒然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下,犹如蜻蜓点水,又迅速离开。
与此同时,传来「咔哒」一声,傅知浔也刚好将她的安全带解开。
突然的被袭击后,他没急着起身去,而是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呼吸洒在他的脸上,温热了刚才被她亲吻的地方。
她撇着嘴:「傅知浔,你真的不带我走吗?」
傅知浔抬高手覆在她头顶,声调慵懒且松弛:「回去早点休息。
」
又拒绝她!
童姩深吸一口气,彻底生气了,猛地将车门打开,气呼呼地下车,每一个动作都故意重重地用力,以表达「她生气了」的意图。
「砰」一声甩上门,头也不回地跺着脚往酒店走去。
待她走进酒店后,身后传来车辆驶离的声音,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童姩,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辆车已然不见身影。
她咬了咬牙,甩头哼了一声,走进了电梯。
傅知浔驱车驶出不远,便给盛砚知拨打了个电话:「车停在我住的酒店,明日你让人来开。
」
盛砚知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见到姩妹妹了?」
「嗯。
」
「没带回酒店?」
傅知浔轻嗤一声:「我是你?饥不可耐。
」
「临时从新加坡飞一趟金港,明日一早又飞往日本,就为了这两小时的见面?」盛砚知笑了一声:「也很难不让人觉得你饥不可耐啊傅爷。
」
让秘书带着其他人先行去往日本,自己则只身绕至金港,他知晓后派车去接机,结果这人跟司机要了车钥匙,直接把车开走了,将他的司机撇在了机场。
然而见到人,却没把人带走过夜。
盛砚不知该如何理解他的行为了:「谁能想到你玩得这么纯情呢?」
「纯情」这两个字刚出口,傅知浔就直接挂了电话。
懒得听他不正经的调侃。
来金港的确是一时兴起,正好在新加坡的公事提前结束,在机场正好看见飞往金港的航班,正好时间对得上,也正好明日清早有一班从金港飞日本的航班,且并不耽误任何事情。
他便来了,毫无预兆与前提。
就是这一连串的正好,让他在某一时刻,很想来见她。
刚挂断与盛砚知的通话,手机又震动了起来,傅知浔手握方向盘,目光瞥了一眼屏幕。
是童姩的来电。
他长指点了下蓝牙耳机,接了起来。
「傅知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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