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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房,云堇目光呆滞地坐在床头。
目光所及之处,正是摆在床头的那把戒尺。
像是在提醒着云堇什么。
自幼时起,云堇不但要在母亲执教的戏班子里练功学戏,还要在父亲请来的私塾先生那学习文化课程——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历史地理都要有所涉猎。
在父母看来,只靠身段和唱腔是演不好戏的,还需要“腹有诗书气自华”
的积累。
正因如此,他们对女儿的私塾功课同样非常重视,甚至在女儿卧房的床头放了一把戒尺作为督促。
在云堇年幼的时候,戒尺曾是一柄细竹片。
当云堇稍微长大一些后,就换成了现在这柄大拇指厚的黑檀木戒尺。
在开蒙入学后,小云堇的手心和屁股蛋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接受这把戒尺的叩责,直到十二岁那年从私塾毕业为止。
每当母亲检查私塾功课时,云堇都要自己从床头取来戒尺,双手捧着呈递给母亲,并主动请求母亲用戒尺叩责。
若是都完成得不错,就隔着裙子,象征性地在屁股上轻叩十记戒尺作为警示;否则的话,就要责令女儿脱下裙子,用戒尺严厉责打光屁股作为惩戒。
尽管全璃月的私塾先生们都会用类似的戒尺督促自己的学生,但母亲手中的戒尺却比私塾先生的难挨得多。
因为不认真完成功课而被母亲严厉责打光屁股的晚上,小云堇只能一边用手捂着被抽打得滚烫的红屁股,一边哭着鼻子入睡。
云堇能饱读经典诗书、通晓天文地理、为如今兼职编剧打好功底,全赖这把戒尺所赐。
对于戏班子里的学徒而言,若是要流利自如地登台表演,还需要对唱段背诵到滚瓜烂熟的地步。
而背诵类的口头功课,则是用戒尺打手心的方式来督促。
若是背不下去,就要将手心伸直摊开,接受戒尺的责打。
即使是自幼聪颖的云堇,也会经常因为记不住生涩难懂的唱词而被打到掌心红肿。
尽管免去了脱掉裤子露出光屁股的羞耻,责打手心的疼痛却一点也不逊色于打屁股的责罚。
但是和坐科学戏的“家法”
比起来,在私塾读书挨戒尺的痛苦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自从入了师门、坐科学戏的日子起,云堇和她的师弟师妹们就要面临一系列严苛的考验:从吊嗓子、平衡木、压腿这样的基础训练,到“唱、念、做、打”
这四样功课,每一样都是煎熬难挨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