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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到天亮都没有回来,扶光殿中翻搅的春水也直到天亮才平歇。
令黎筋疲力竭,眼皮疲惫地半耷拉着,望着外面的天光,却又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竺宴自她身后搂着她,低声问。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那时在燃犀镜中,我不管头天夜里睡在哪里,第二天清晨都会在这张床上醒来,跟你睡在一起……那时候,大约就是这个时辰。”
令黎睁开眼睛,认真地看了看天色。
竺宴也跟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天色,从善如流:“嗯,是这个时候。”
“我那时候傻得可真可爱,”
令黎笑着摇摇头,“怕自己色胆包天冒犯到你,还将自己种在土里,白白让自己吹了一夜的冷风。”
竺宴长指把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道:“色胆包天?你也不过是说说,你若果真色胆包天,我早已从了你,还需等到今日?”
令黎一怔,转念一想,似乎还真是。
自她还是天酒的时候起,他对她似乎就是无有不从的。
冶容追杀他们的时候,她当着数千神兵的面亲他,他让她亲了;她头脑一热来扶光殿找他献身,他一开始还义正言辞,后来也从了。
若不是星回姑姑及时赶到,她那时候就已经得到了他。
这样一想,他倒是像极了凡间话本中的贵妃,有点脾气,有点恃宠而骄,但不多,稍微一哄就躺平任她予取予求了。
令黎想到这里,没忍住,自己捂着脸笑个不停。
竺宴问她笑什么,她只管双手捂着脸笑,不敢告诉她。
竺宴的手指缓缓往下,无声威胁着她再来一次,令黎立刻怂了,不情不愿地说了出来。
竺宴眉头斜挑,慢条斯理道:“贵妃?有点脾气,但不多?”
令黎只觉自己整个后脖子都是凉的,赶紧认怂地翻了个身,将自己整个藏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娇滴滴地撒娇,扯开话题:“我的意思是,如果那时候,在燃犀镜的时候,我没有把持住自己……你会怎么样?”
“我不是说了吗,罪不至死。”
令黎:“……”
想到那个罪不至死就有点憋屈。
欺负她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真以为是自己冒犯了他,心如死灰对他说“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一脸道貌岸然说:“罪不至死。”
“你总爱骗我。”
她噘了噘嘴,轻声埋怨。
“我何时骗过你了?”
她睨他一眼:“重逢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从极渊,我问你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对我说什么了?”
竺宴沉默下去。
那时,她灰头土脸在他脚下,仰头望着他,一双眼睛明亮又有些可怜巴巴,小心翼翼地问他:“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他看着她,内心惊涛骇浪千回百转,面上去波澜不惊,淡道:“是吗?本君对你没什么印象。”
“但我不怪你。”
令黎轻叹一声,依偎进他的怀中,小脸贴着他坚实的胸膛。
她又说了一遍:“竺宴,你假装不认识我这件事,我不怪你。”
将心比心,她什么都懂。
正如她醒来之际不敢与他相认,他那时,大抵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明明心里疯狂思念,可是理智上却再清楚不过,他们回不去了。
与其相认,将来分开的时候再一次痛入骨髓,还不如一开始就假装不识,就当做是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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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一个是猎户之女,精明干练,擅长弓马骑射。一个是富商之女,娇贵天真。ampa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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