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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这次,我留在这里陪你。”
她看了眼光秃秃的院子:“我们从前吃了扶光殿外那个杏花精的大亏,你至今都不敢在院中种花了吧,不过没事,以后你都不必如此谨慎了。
我让獾疏青耕带了杏花枝回来,一会儿我将这里种满杏花,就像在扶光殿一样,好不好?”
但是比起杏花枝,无漾先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应川求见。”
令黎:“不见。”
无漾:“不是见你。”
“我知道,昨日没杀人,他起疑了,来探虚实。”
令黎抬眸,“不管虚还是实,竺宴都不会见他。”
“那我去回绝?”
“嗯,让他一个月后来。”
“一个月,你就能找到方寸草?”
令黎:“派人去找孟极。”
无漾略一思索:“赤虚族人善纵方寸草,负芒灭后,赤虚族就只剩下孟极,寻他这个方向是没错。
但君上曾经为了你,找了孟极六百年都找不到他,如今怕是也没那么好找。”
令黎道:“从前是他盗了我的槐安图,如今槐安图已裂,他没处可藏。
再者,蛇打七寸,从前是我不知道他的七寸,如今我都记起来了。”
令黎淡道:“派人去祝余村,将祝余庙砸了,他自会出现。”
无漾挑眉打量着她,半晌也没说什么,爽快地点了下头:“行,我这就去。”
“等等……”
令黎又叫住他,停顿了一下,道,“别动那尊雕像。”
无漾轻嗤一声:“心慈手软……知道了!”
青耕与獾疏出去买糖葫芦,买到天黑才回来。
第二日,令黎一早起床,先将竺宴搬到院中晒太阳,而后去将昨日獾疏买回的糯米洗好,上甑蒸了。
米香飘出,很快,屋前屋后都掩映在竹篾和糯米的清香里。
令黎蹲在竺宴的躺椅旁,握着他冰凉的手:“我记得那年我还是天酒,从凡间带了米酒回来送你,你似乎有点喜欢,那是我难得见你喜欢什么东西,便想着等再下凡间,为你带个八百坛米酒回来,豪气博你一笑。
可那酿酒的农妇却古怪,听了我的意图,收了我的钱,只是扔给我一张酒方,让我自己酿……那,我从前那样懒,自是不大愿意的,索性也不给你送酒了。”
她浅浅笑了笑:“但我昨日忽然想起,你赠我坤灵做了聘礼,我却好像都没有什么嫁妆,又听说凡间嫁女儿要开埋藏十多年的女儿红,女儿红我是没有的,那就为你浅浅酿一坛米酒吧。
我将它埋在杏花树下,待你闻到酒香,你就醒来,可好?”
她温柔地凝视着他,竺宴躺在椅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落。
他好看得那样鲜活,看起来就像只是浅寐,说不得下一刻就忽然睁开眼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令黎俯身亲吻他的眉眼,哑声道:“你没有反对,我便当你答应了。”
那张酒方她虽是斥下巨资买来的,但一万年前也不过是草草看了一眼,如今凭着记忆,笨拙而小心地蒸米、晾晒、装坛、加入酒曲。
到傍晚时,米酒封了坛,杏花也种好了,她将酒坛藏在一棵杏花树下。
做好这一切,无漾到了。
“孟极带回来了。”
令黎回身问:“可有伤亡?”
“没有,我到的时候,孟极已经等在了祝余庙中。”
无漾道,“他要见你。”
令黎点了下头:“他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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