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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北棠从林庭樾身后探出头,对花臂男说:“您想我怎么解决?”
这花臂男什么来头无人所知,若真得罪了,失业倒霉的是林庭樾,她不想事情变成那样,尽可能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花臂男端起浸泡着发丝酒杯晃了晃,“喝掉。”
林庭樾的手在背后用力挣脱虞北棠掌心。
虞北棠全部力气集中在掌心,不给林庭樾出拳的机会。
暗中争执不出结果,林庭樾另一手指了下花臂男的酒杯,又指向自己,示意他来喝那杯带头发的酒。
花臂男高举酒杯不让林庭樾碰到,“我就要她喝。”
虞北棠没有立刻应答。
上次她帮林庭樾买退烧药,守在身边照顾,他就放下了对她那次的公然利用的愤怒。
林庭樾这人裹在厚厚的冰雕里,清醒冰冷又孤独,送早餐、制造偶遇这类的事,无法真正打动他,最多混个脸熟,想真正被接纳需要切实的好。
眼下,是个不错的机会。
只要喝下这杯酒,林庭樾对她的态度一定会有所改变。
在喝一杯带头发的酒和获得林庭樾好感两件事中,虞北棠果断选了后者,但没有马上顺从。
她往旁走一步,侧身给花臂男看后背的书包,提示对方她还是学生,同时扯谎年龄,“未成年人不允许喝酒,我以水带酒,您看可以吗?”
“不行,就这杯酒。”
花臂男才不管她是不是学生。
话落,包间里走出位红发美女拉扯花臂男胳膊,“行了,别为难小孩,快进来喝酒。”
又对林庭樾和虞北棠说,“你们走吧。”
林庭樾拉着虞北棠要走,花臂男蹿出一步挡在他们面前,“不喝别想走。”
醉鬼难缠,虞北棠扭回身,不再那样好脾气地笑了,“这根头发明显是您朋友的,如果您非要我喝才能结束的话,请重新倒一杯。”
花臂男喝多了脑子不清醒,红发女人没有,她知道那头发根本不是酒里倒出来的,也想快点结束争论,顺势拿过个新杯子,倒进去少量啤酒,递给虞北棠,同时对他们眨了下眼,暗示配合。
林庭樾迈步抢酒,虞北棠侧身一挡,快他一步拿到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即杯口朝下,表明全部喝完。
花臂男没想到小姑娘如此爽快,一时身心舒畅,态度转变,咋咋呼呼想要和虞北棠交个朋友,红发女人一把将他拽进包间关上门,结束这场无理取闹。
已过下班时间,林庭樾送回推车,换下工作服,与虞北棠一起下楼,走出KTV大厅,他朝马路对面指了下。
娱乐场所周边店铺关门晚,路对面亮着一家小超市,窗户全开着,窗前摆着一把长椅。
他们走过去,虞北棠在长椅上坐下,林庭樾拐进超市,没一会儿拿着两瓶插.着吸管的冰汽水出来,一瓶递到虞北棠面前。
丝丝凉气冒出瓶口,淡淡荔枝味散到空中,是玻璃瓶的老式荔枝汽水,瓶身泛起细小的水珠,虞北棠接过时掌也沁了一层清凉,她弯起眉眼,“谢谢。”
林庭樾在虞北棠身边坐下,一手握着汽水,另一手伸出拇指,弯曲两下:谢谢。
虞北棠摇头甜甜一笑,表示没什么。
未到夏季,窗前没有萦绕不散的蚊虫,只有舒适的晚风徐徐吹过。
他们在晚风中,沉默地喝着汽水。
过会儿,林庭樾放下汽水瓶,抬双臂问:“还好吗?”
虞北棠吸着甜凉的冰汽水,大放厥词,“小半杯酒不至于醉。”
林庭樾五指举于额际,做“敬礼”
手势,再下放,伸出小指,胸部点几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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