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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那么一个小孩子,十来岁,长那么漂亮,却打起架来不要命,满脸是血,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疼。
「说到这里,沈长兴的嘴角微微上扬,透出一丝温柔,」我带着他去医院,跟他说我是他爸爸的战友,要带他回燕州。
他不愿意,倔得很,我只能带着他回他爷爷奶奶家。
广东人嘛,到底是要认祖归宗的。
「
沈长兴的声音里带着回忆的温度:「我只要有节假日就过去看他,寒暑假要接他来燕州,给他买最好的书,最好的衣服,带他去看警犬训练,参观警局。
我把他当自己亲生儿子,我从来不希望他当警察。
」沈长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心理问题我知道,那么小就失去父母,又经历了那么多变故,怎么可能没有阴影?十四年前他跟你在一起我很欣慰,他终于有一个知心的人,终于学会了笑,学会了信任。
但是后来你走了……」
沈长兴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发现你走了之后他的心理问题居然好起来了,他学会了表达情绪,会跟我发脾气了,在办案子的时候会跟我摔杯子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真的爱你。
」沈长兴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眉心,「宋局跟我说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一定一定要留住你,沈放这些年一直在等你,他不说我也知道。
之后你们俩并肩作战,到决定结婚,我还等着你们婚礼上喝你的媳妇茶呢。
」说到这里,沈长兴的眼眶红了。
「沈叔,您说的,我都知道。
」林星澈哽咽着说,眼泪在苍白的脸颊上划出道道泪痕。
沈长兴抬起头来,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他轻声问道:「你还爱他吗?在他做了这些事之后。
」
林星澈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气,「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即使是在最黑暗的日子里。
有时候我恨自己这样,可我控制不了。
」她的声音轻如耳语,却坚定如磐石。
沈长兴点点头,眼中的担忧逐渐化为某种坚定,肩膀上的重担似乎卸下了几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这几个月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那就好。
」他慢慢站起身,膝盖发出轻微的响声,腰背不自觉地弯曲,像是突然老了十岁,又像是终于可以不再伪装强大。
「沈叔……」林星澈用袖口擦去眼泪,鼻尖微微发红,她紧盯着沈长兴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不容回避的追问:「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长兴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你问我相不相信他会做出那些事,我会说,我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
」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林星澈心中的迷雾。
她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格杀勿论可是您说的?」
「我知道我说了什么。
」沈长兴打断她,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生畏的威严,他压低嗓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是说给别人听的。
」
林星澈心头一震,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血液冲击耳膜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