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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合适。”
江芸芸认真说道,“自来也没有大臣的叔伯舅侄封爵的道理。”
“你舅舅也没小孩,整个江家就你和你妹妹,荫恩正五品你又不要,你娘的诰命你倒是时间一到就催我下旨。”
朱厚照抱怨着。
江芸芸笑了笑:“我娘的诰命不是我该得的嘛。”
朱厚照叹气,背着小手忧心忡忡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坐下来就看到眉目沉稳的江芸,语重心长说道:“王首辅我是不放走的,让他再待一两年吧,至少等你四十岁,反正之前你师兄要走,我都留了七.八回了。”
江芸芸抬眸看他。
“反正我只钟意你的。”
朱厚照下巴一抬,得意一笑,“别的再好都不行,更别说也没你好。”
江芸芸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躲在幕后奋笔疾书,眉头紧皱的史官,无奈找补道:“微臣有愧。”
“不会的,你回去干活吧,晚上我去你家吃饭行不行。”
朱厚照得寸进尺问道。
江芸芸和气拒绝了:“家里乱得很,怕是照料不到陛下。”
朱厚照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他去江芸家吃饭,都是主动去的,主人家大都是下一秒才知道的。
江芸芸出了乾清宫,回到内阁的路上,经过文华殿的花园,正好看到一个富贵美丽的女人正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坐在花园里乘凉,一群活泼的小宫女拿着玩具围着孩子逗弄着。
“请王妃安。”
江芸芸垂眸行礼。
夏雯看了过去,人人都夸王妃静定端庄,今日一见果然眉眼温柔。
“江阁老。”
她站起来含笑说道,“听闻您的名字多年,今日总算是见到您了。”
“王妃折煞微臣了。”
江芸芸回道。
“您真好看,当年我也收藏了您中状元的那袭红衣骑马图。”
夏雯走了过来,衣袂飘飘,裙摆间有着荷花淡淡的香味,“那段时间我也想好好读书,跟您一样风光,只可惜我是女子,也没有您这样的机缘。”
她说话温温柔柔,好似一阵微风轻轻拂面脸颊,哪怕那句话如此失落,却不见怨怼,只有一些遗憾。
江芸芸抬眸。
夏雯看着她笑,虽然没有满头金银凤钗,只是简简单单挽起头发,用玉簪装饰,可偏在这秋日光泽中她眉宇间的笑意已经足够熠熠生辉。
怪不得朱厚炜一眼就看中了他,她的柔和在暴脾气的哥哥,急性子的娘面前,实在太过显眼了,这种不是毫无脾气,一味谦卑的柔顺,反而她暗藏锋芒,却又包罗万象,她的好脾气不过是万物似水罢了。
“世事如棋,缘亦难说。”
江芸芸平静说道,“恰逢其时,事在当之。”
?
夏雯看着她笑:“江阁老真会安慰人。”
“江芸!
云华!”
朱厚炜拎着一盏小兔子灯笼,“你们在聊什么!”
江芸芸笑着行礼。
“哎,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好看嘛,我给我儿子做的,还不错吧。”
朱厚炜炫耀着。
老实说这个兔子还真做的不错,栩栩如生。
“殿下的手艺越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