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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口口水。
谢景安,你到底是放得下还是放不下呢?
顾连清抱着他的腰,想着悍妇就悍妇吧,从端庄的大小姐到河东狮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她又道:“裴恒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回顾家看看吧?我想我爹了。”
“嗯。
再看吧,过些时日应该可以。”
月色下,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
翠云楼顶楼的人看着那辆马车越离越远。
在这繁华的盛京城,夜晚站在这高处,冷风呼啸,盈盈一握间,尽是虚无。
四皇子端着酒杯,低头一看,底下便是灯火通明的盛京城和蜿蜒绵亘的护城河。
他笑道:“早就说过了,舍不得的东西就不要轻易送出去。”
肃王的发丝随着夜风飘扬,衣摆飞舞。
“习惯了而已,哪有什么舍不得。”
他举起自己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回眸笑道:“倒是皇弟要小心,那可是一头养不熟的野狐貍。”
“呵。
我本就一无所有,他咬便咬了,倒是皇兄,他如此得父皇器重,可莫要再惦记别人的人了。”
四皇子边喝酒边往回走。
独留谢景安一人在这月下独酌,冷风潇潇,面冷心亦冷。
风波过后,原是以为顾家和肃王亦或是裴家会闹得不可开交的。
可谁也没想到,顾家人竟是忍下了这口气。
如今众人也瞧见了,这顾家,裴家和肃王三者联合,拧成了一股绳。
一时间,这三家在盛京城可以说是风光无两。
可这些旁人怎么看的,顾连清不大清楚,也不大在意。
因为那日她后背是真撞伤了,大夫来瞧过之后,给她开了好几帖苦药,喝得她是小脾气都出来了。
裴恒之近些日子逐渐在内阁站稳脚跟,便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总是需要出去应酬了。
他看着趴在床上,拿枕头盖住自己脑袋做缩头乌龟的人笑道:“顾连清,不遵医嘱可不是你该做的。”
枕头下传来瓮气声,不忿道:“我是悍妇,哪有不该做的,都可以做!”
裴恒之被她这句话逗乐了,扯了扯枕头,催促道:“既是悍妇,还不快起来喝药,不然旁人要笑话的。”
“让他们笑去!”
“顾连清。”
“不喝!”
不等裴恒之把话说完她就严词拒绝。
“你爹来了。”
“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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