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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再有嫌隙,也是骨肉至亲,无法更改。
你一心帮着你公公,岂不知他如此待我,便是看轻了你。
你看着元家遭欺负却冷眼旁观,令为父心寒。
待日后吕家欺负你,家中无人会为你出气。
倘若你迷途知返,家中仍是你身后之助力……”
元滢滢没回信,元父言辞恳切,她却一个字都不信。
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昔日她人住在元家,整日在元父面前走动,都不曾得过他一点半点好。
元父肯说软话,非是他突然有了慈父心肠,而是有求于元滢滢。
倘若如元父信中所说,吕家厌弃了元滢滢。
元家才不会出面,除非能够有利所图。
元父长久得不到元滢滢的回信,便知她的态度,大骂铁石心肠,不孝的女儿。
吕西翎有个“蛐蛐儿窝”
,是单独辟出来一间屋子让他放心肝宝贝儿们。
元滢滢进去瞧过,竹编藤织的小笼子,悬在细绳上,叫声从未中断过,不是这个叫,就是那个叫。
元滢滢仿佛明白,为何把蛐蛐儿窝放在家里最偏僻的地方,因为这里无人经过,所以吵闹不会招人烦。
若是摆在厢房附近,想必叫声会让吕皇商觉得不耐,一气之下把蛐蛐儿都扔出去。
元滢滢试图了解夫君的一切,认为如此才能投其所好,更得吕西翎的欢心。
元滢滢和吕西翎只有在软榻才有亲昵,平日里她见不到吕西翎的面。
他常常不在家,整日往外面跑。
婢女伺候元滢滢时间久了,便一心向着她,为她考虑,忧心吕西翎会在外面养小的。
元滢滢托腮,腕上的嵌红宝石金手镯轻轻摇晃,问道:“他过去也这样,公公不担心他在外面胡闹?”
“那不一样。”
元滢滢好奇哪里不同。
婢女道:“少爷过去没成亲,还是……他懂了男女之事,心里不只有蛐蛐儿,也有了女人。
听闻外面的花街柳巷,惯有会迷惑人的女子。
少爷被她们迷住了,少奶奶你可怎么办啊。”
元滢滢遭她一说,顿时也开始担心。
她没有法子,径直去寻吕皇商,直言道:“我担心夫君,他万一有了旁的女人,我就……”
她就如何,接下来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
元滢滢说了错话。
她闭上嘴唇,想到吕皇商会觉得她嫉妒成性,不担心吕西翎的身子,只想着自己。
只是元滢滢脑袋笨,想不出机智的法子弥补,只能微垂眼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吕皇商早知她的性子,向来是心中有什么嘴上说什么,便未多想,道他命人前去查看,发现吕西翎有不规矩立即带人回来。
吕皇商可以放任吕西翎玩物丧志,但不可让他流连烟花巷,以免伤神损身。
仆人回禀道,吕西翎并未往暗巷里钻过,旁人引过他几回,他未曾答应,只道若是爱美色,何需在外面找,他家中的夫人模样已经够美。
无论旁人如何劝,用了各种法子,吕西翎只玩蛐蛐儿,旁的赌钱美色抽土烟一概不沾。
元滢滢听罢放心,想到她夫君虽无十分志气,立志做一番大事业,是个纨绔子弟,但总不太过分。